“不行!”
我和賀鵬舉異口同聲的出聲,這場聯盟說白了只是應付上面的鍘刀,其實我們心中都打著各自的小九九,估計都想著怎麼趁機將對方踢出局,如果互換這麼重要的人質,最後想翻臉也翻不成,費這麼大勁兒的結果依舊是握手言語。
賀鵬飛咬著嘴唇低聲道:“弟,沒什麼意外的話,這場混亂結束,你和趙成虎恐怕都將永久退出青市,王者和漕運商會也不會再存在任何矛盾,沒必要非要爭出個孰強孰弱。”
雷少強同樣面帶懇求的說:“三哥,鍘刀的問題不解決,即便王者穩壓漕運商會一頭又如何?你沒了,想過多少人會傷心會難過麼?到時候阿國那群戰犯前仆後繼的返回國內,王者真有可能分崩離析。”
我和賀鵬舉對視一眼,沉默良久後,他先朝我抻出手道:“永遠擁有一個合格的對手可能也是件幸運的事情,我哥暫時跟你們走,但如果他掉一根頭髮,我必定傾漕運全力死戰王者。”
我抽了口氣,跟他把手握在一起冷聲道:“一樣,我兄弟假如受到半點委屈,我肯定會將漕運商會連根拔起。”
賀鵬舉鬆開我的手,往後倒退兩步,抓起茶杯“啪”的一下摔在地上,面色嚴肅的低吼:“棋局正式開始,雖然是演戲,但我肯定不會手下留情,戲碼期間,生死各安天命!”
雷少強和賀鵬飛很有默契的一齊退出房間。
“來吧!”我一腳直愣愣的踹向賀鵬舉,賀鵬舉身子往旁邊微微一側,抓起椅子就朝我砸了過來,與此同時隔壁房間裡也“噼裡啪啦”的傳來打鬥和咆哮聲。
躲開帶風的椅子,我“呼啦”一下掀翻茶桌,撿起半塊茶杯碎片狠狠的朝賀鵬舉紮了上去,一直以來我都知道賀鵬舉肯定深藏不露,但沒想到他的功夫明顯不在我之下,賀鵬舉抬起胳膊抵抗,茶杯碎片在他小腹戳了一個血洞,他不退反進,一拳頭重重的砸在我腦門上,打的我踉蹌的往後倒退。
喘息了幾口後,我倆再次如同兩條瘋狗似的撕咬在一起,看似演戲,實則我倆全都不遺餘力,這麼久以來,我和他或許早就盼著能夠跟對方真槍實彈的幹一場。
賀鵬舉大我幾歲,體力相對來說沒我好,但經驗卻比我要老道,我瘋狂的朝他攻擊,他巧妙的防守迎戰,一時間打的旗鼓相當,誰也沒討著什麼便宜。
兩三分鐘左右,外面突然傳來“嘣,嘣”
幾聲槍響隨即響起,我和賀鵬舉同時停手,拔腿朝外面跑去,這家茶社距離市政府不過幾站地,開槍!簡直就是找死。
跑出包間,外面的走廊仿若災後現場似的,四處全是茶杯、茶壺的碎片,地上斑斑血跡格外顯眼,幾間包房門被踹爛,白狼和么雞拳拳到肉的對拼在一塊,阿候攙扶著魚陽一人攥著一把槍正朝對面的包間裡射擊,對面房裡同樣也不甘示弱的開火。
“槍收起來,趕緊走!”我朝著魚陽、阿候低吼一句。
賀鵬舉同樣大吼一聲:“全給我跳窗戶撤退!”
我們兩幫人就此分開,臨走的時候,賀鵬舉指著我怒斥:“趙成虎,這個樑子咱們徹底結下來了,你給我等著!”
我毫不吃虧的回罵一句:“草泥馬,此生不滅漕運商會,老子都不帶承認是你爸爸的”
我們幾個人急急忙忙的往茶社外面跑,跑到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捂著小腹蹲在一樓大廳的賀鵬飛,這傢伙看來傷的挺眼中,有氣無力的倚靠在牆角,隨時可能暈厥過去,我趕忙朝阿候擺擺手道:“抓走他”
“三子,強子不知道哪去了?”魚陽焦急的看向我。
“先走!”我紅著眼睛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