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我,我的槍管也同時指向了他。
宋子浩冰冷的吐了口唾沫:“就算乾死我,你也跑不掉!”
我猶豫了半晌,慢慢放下握槍的胳膊,板寸頭一腳踢飛我手裡的槍,抱著一杆獵槍,槍管指向我,咀嚼著口香糖昂頭冷笑:“趙總,你挺有剛的哈,竟然敢一個人來跟賀鵬舉交易,交易什麼呢?拿出來給在咱們參觀參觀唄。”
我不客氣的臭罵一句:“參觀你爹個老籃子,草泥馬,你跟我這兒裝社會大拿呢?有能耐,你就特麼嘣了我!我趙成虎混的狗雞八不是,但在青市也算號人物,我掛了,你看看你全家能不能活到過年就完事兒唄。”
宋子浩一腳踹在我肩膀上,手裡的槍管直接頂在我額頭上,惡狠狠的罵了句:“裝你麻痺!東西呢?你跟賀鵬舉交易的東西在哪?”
我盯著宋子浩,一瞬間傻眼了,我想過這孩子可能會迷途知返,也想過他會一條道走到黑,但唯獨沒想過他有一天竟然會真跟我動手,我呆滯的望著他,半晌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好!”字。
曾幾何時,那個一口一個“哥”喊著我的傻小子不見了,那個曾經滿眼是淚,告訴我一定會為王者做出點什麼的他消失了,記得當年在東京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我曾經問過宋子浩和大偉,他倆將來想變成什麼樣子,大偉憨乎乎沒有吱聲,但宋子浩卻拍著自己胸脯說,他要成為王者的脊樑。
那個曾經跟我背對背,豪情萬丈,即便身死也在所不辭的弟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現在這個無比陌生的宋子浩。
如今,半年多的時間轉瞬即逝,那個曾經跟在我屁股後面喊著要成為王者脊背的弟弟卻把槍口對準了他哥,我想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會比這更諷刺,我不是怕死,我只是希望自己哪怕死,這孩子都沒有參與。
宋子浩抬腿又是一腳踹在我肩膀上,惡狠狠的咆哮:“草泥馬,我問你,東西呢?”
我沒有回答,固執的爬起來,他再次一腳將我踹倒,我再爬,他繼續踹,我們持續了七八個回合,宋子浩一把掐住我的脖領,將手裡的獵槍遞給旁邊的長毛怪,抬起拳頭狠狠的砸在我的臉上,我的鼻子控制不住的往外飆血,但我仍舊死死的盯著他。
長毛怪朝著旁邊的板寸頭小聲呢喃:“聽說子浩原來是跟趙成虎的,在那邊得不到重用,才棄暗投明轉投霍爺。”
板寸頭齜牙冷笑:“呵呵,難怪博爺讓浩哥帶隊呢,敢情是給浩哥報仇的機會。”
兩人的對話完全沒有避諱什麼,就那麼正大光明的進行,面對我的宋子浩不由皺了皺眉頭,眼珠子朝著國道口的方向瞟了兩眼,然後又扯住我的脖領拽起來,搖晃幾下咆哮:“趙成虎,我沒那麼多耐心,我就問你一句東西呢?”
我摸了摸鼻子裡流出的鮮血,呆板的出聲:“你殺了我吧。”
上次蘭博、宋子浩他們從酒店把我劫持走,我一直以為這孩子是玩人在曹營心在漢的碟中諜,現在看來真是我想多了,那會兒他把槍故意丟給罪,興許真的只是巧合。
“你特麼以為我不敢殺你是吧?”宋子浩一膝蓋磕在我肚子上,將我擂倒,抬腿衝著我“咣咣”就是一頓猛踹,邊踹邊吼:“我他媽不是你,弄死你,我沒有絲毫不忍!”
我躺在地上,沒有任何躲閃,仍由他一腳接著一腳踏在我的身上,眼淚不由自主的淌落下來。
兩三分鐘左右,我被出踹的有些背氣,匍匐在地上“呼呼”大喘氣,那個板寸頭青年目露兇光的舉起手裡的獵槍冷聲道:“浩哥,博爺交代,讓咱先找到他們要的交易的東西,其他事情可以晚點再說,別跟他墨跡了,我一槍嘣了他乾脆利索!”
“我做事需要你教麼?”宋子浩冷著臉看了眼板寸頭,回手就是一拳頭懟在他臉上,兇狠的咆哮:“我他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