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誰來探班你的?他說什麼沒?”
“一個叫華子的,也是青龍堂的人,之前給鄭波當了很久的司機。”欒建想了想後回答:“什麼都沒說,就是叮囑我一定看緊你,看看你每天都跟什麼人碰頭,另外華子告訴我,鄭波出國了,估計下個月才回來。”
我皺著眉頭小聲嘀咕:“他不是要整我麼?為啥好好會跑到國外去。”
欒建無奈的笑道:“你問我,問誰去,咱倆全擱裡頭關著,我現在跟外面的唯一溝通就是靠那幾個每天來探班的人,對了,華子跟我說,前段時間有人匿名舉報了鄭書記,得虧紀委有幾個鄭書記的朋友,把事情壓下來了,鄭家父子懷疑你手裡肯定有張黎的黑賬簿,哥,張黎到底死沒?”
“一個禮拜前沒死,現在死沒死我也不清楚。”我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延伸,一腳踩滅菸頭,低聲交道道:“我今天有點心神不寧,如果大日集團那邊有什麼動作,你一定馬上通知我。”
欒建點了點腦袋:“行,我知道了。”
聊了幾句後,我們繼續回各自床鋪睡覺,可能是心裡有事的緣故吧,我失眠了,整整一夜腦子裡都在不停的翻滾,從小到大我認識陳圓圓的那些畫面。
時間飛逝,轉眼間十五天的羈押期滿了,這天早上我和孟召樂早早的就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臨走的時候孟召樂牛逼哄哄的指著阿文和阿武挑釁:“老子在外面等著你們,你倆要是真有尿性,出來就找我好好磕一場!”
阿文一點不帶慣著的冷笑:“行,等我們出去聯絡你,到時候別裝縮頭烏龜就行!”
出了看守所,孟召樂自言自語的嘀咕:“見天跟那倆傻逼鬥嘴,都特麼好像鬥出感情了。”
“要不你偷輛腳踏車主動自首,再回去?”我斜眼看了看他。
孟召樂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嘟囔:“拉倒吧,你當我傻呢,他們下午就出來了,到時候萬一給我下戰書,我在裡面,好像多怕他們似的,待會必須跟瞎子、大偉和阿奴研究研究,怎麼揍他倆!”
我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別絮叨了!”
看守所大門外,白狼、劉雲飛、胡金和蔡亮開著兩臺“路虎”笑盈盈的站在一橫排在我們,我分別跟幾個人擁抱一下後,好奇的問道:“那幾個虎犢子呢?”
胡金樂呵呵的說道:“陸峰旗下的一個海鮮加工廠開業,我讓罪帶著他們過去隨個分子,畢竟陸峰沒少幫咱們,面子裡子的事兒必須得做足。”
“沒毛病,咱們跟陸峰關係鐵,下面這幫犢子也得多和天門的人走動走動。”我笑著點點頭道:“我峰哥最近混的有點大哈,啤酒廠幹完又開始整海鮮了,這是打算成為國內最年輕的資本家。”
白狼輕聲道:“大啥呀,前陣子狐狸那個造槍的土作坊被人給舉報了,狐狸當場跑了,不過下面人讓抓了不少,陸峰花了一大筆錢才把幾個主要人物保出來,他可能知道你在裡面,所以根本沒問我們張嘴。”
我有些不滿的吱聲:“事情不是這麼辦的,他不張嘴,咱既然知道了,也得表示表示,算了,回頭我給他打電話再聊吧,家裡最近沒什麼事情吧?”
“就跟今天的天氣一樣,風和日麗!”劉雲飛指了指腦袋上的天空笑道,結果他剛說完話“咔嚓”就是一道晴天霹靂,震的人耳朵就跟著“嗡嗡”亂響。
劉雲飛尷尬的一笑道:“我意思是咱家現在的狀況就跟天氣似的,細雨綿綿,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銀子流入賬上。”
他話音還沒落地,豆大的雨點就打在了我們臉上,劉雲飛拍了拍額頭再次辯解:“我的意思是”
胡金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懇求的嘟囔:“你別說話了行不弟弟?我怕天上待會下刀子,你特麼這張破嘴簡直就是開過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