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出了寫字樓,魚陽煩躁的抓了抓後腦勺道:“草特麼的,真雞八鬧心,最近黃島區出來一家規模比咱們還大的網路傳媒公司,據說是漕運商會捅咕出來的,給出的待遇什麼都挺好,我估計這幫傻娘們全起二心了。”
我拍了拍魚陽的肩膀安撫:“工作關係就是工作關係,你不能指望她們為你從一而終,主要還是跟著你不賺錢,你要讓她們一天賺個三萬五萬的,你看看誰會起二心,那鏈子拖著她們,她們都肯定不走,得從根兒上想想轍。”
“算了,不想了!本本分分做咱自己生意,只要狗操的們不來咱們公司挖人,其他事情我只當沒看見。”魚陽撓了撓頭,轉移話題問我:“三子,上回賀鵬舉不說給咱們補償嗎?給沒?”
我點點頭說:“賀鵬舉託唐駿當和事老請我吃飯,我沒去,唐駿前兩天給我打電話,說是漕運商會願意賠償現金二千個,外加黃島區散貨碼頭的一個小型裝卸公司,我直接拒絕了。”
“為啥呀?”魚陽滿頭霧水的問我。
我冷笑著說:“他們之所以願意給咱賠償是覺得魏海參與了伏擊我們的事情,也就是說天旭的死跟魏海同樣有關係,我只要拿了他的賠償,外面人會怎麼傳?他們會說我趙成虎用自己兄弟的命換好處,這個鍋我不背,最主要的是青市只能存在一個組織。”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回到市北區,最初我們來到青市落腳的那家佛具店附近,因為我們後來的重心轉移,誰也無暇再兼顧這個佛具店,所以我們就低價轉租出去了,條件是隻能做佛具生意。
距離佛具店還有七八米的時候,我就看到店裡麵人頭攢動,進進出出的全是人,幾個店員忙的不可開交,我笑著指了指店面道:“看著沒?沒有不賺錢的行當,只有不努力的商人,你進去問問現在的店主,有沒有鄭田的聯絡方式,順便看看算了,他不可能在!”
“看看啥呀?”魚陽好奇的問我。
我抽了抽鼻子道:“看看結巴怪會不會在裡面。”
“嗯,行!”魚陽快步下車,我坐在車裡點著一支菸,盯著佛具店的門檻怔怔發呆,不知道為啥,我腦海中莫名出現臨分別的時候,朱厭那一抹暖心的笑容。
十幾分鍾後,魚陽從佛具店裡走出來,朝著我搖搖頭說:“朱哥沒在,我問出來鄭田在哪了,這傢伙混的挺牛逼的,現在都自己整工作室了,就在前面不遠處。”
我們循著地址在街邊的一個破破爛爛的民房裡找到一個門口豎著“鄭田工作室”的塑膠牌匾,直接推門走了進去,房間裡地方不算大,八九個人正在忙碌。
鄭田正抱著個小型dv機對著一個男人狂拍,男人蹲在地上,衣衫破爛,面前擺著一盆黃橙橙好像屎一樣的玩意兒,身後有個特別立體的“公共廁所”的背景牆,我倆走進來的時候,誰也沒注意,一個個抻著脖子全神貫注的觀看。
男人伸手抓起一捧“屎”直接塞進嘴裡,接著皺著眉頭道:“老鐵們,有老闆說我只要吃一口屎,就給我一千塊錢,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拍下影片,大家給我一起作證!”
“咔!”鄭田放下手裡的dv機,走過去,極其不耐煩的咒罵:“草泥馬,你懂不懂什麼叫悲憤?人家都逼著你吃屎了,你還一臉跟撿了錢似的表情,誰特麼相信是真的?現在的網民就吃這一套,你越可憐,他們就越關注你,再加上很多不明真相的聖母婊上躥下跳,你想不火都難。”
“嘖嘖嘖,聽聽人家這思維模式。”我側頭看向魚陽。
魚陽尷尬的一笑,慢吞吞走過去,拍了拍鄭田的肩膀道:“老鐵,你知不知道高速路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