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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自家兄弟只剩出氣不見進氣,本就沒有什麼表情的賀鵬飛臉上瞬間罩上了一層寒氣,扶著樓體把手一步一步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王興眯縫眼睛,朝著木質臺階“嘣”的開了一槍,瞬間木屑亂飛,賀鵬飛嚇了一哆嗦,王興冷笑道:“朋友,你似乎沒聽懂我的話,我讓你舉起雙手跳下來,是不是聽不懂?”
賀鵬飛的眉梢微微挑動,遲疑了七八秒鐘,最終不情不願的舉起雙手,像個兔子一般從臺階上蹦蹦跳跳的奔下樓,本來很喜感的畫面,卻因為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具屍體,讓人根本笑不出來。
王興歪著膀子走過來,伸手在賀鵬飛的臉上掐了一把,冷笑著問:“你是漕運商會二當家啊?”
“趙成虎,你真打算開戰?”賀鵬飛稜著眼珠子看向我。
“鐵子,方向錯了,你對我的口,今晚上的事情跟趙成虎沒任何關係,是我拿槍頂著腦門綁架來的,我就想問問你,你咋那麼牛逼呢?”王興抬腿“嘭”的一腳踹在賀鵬飛的肚子上,寒著臉問:“白天揍完我兄弟,咱就不說啥了?晚上還安排人偷襲他,咋地?你要日天啊?”
“你什麼意思?”賀鵬飛迷惑的看向王興。
“啪”
王興抬手就是一巴掌摑在賀鵬飛的臉色,賀鵬飛原地晃了晃身體,嘴角蔓出一抹鮮血。
“就這個意思,理解了沒?”王興不屑一顧的吐了口唾沫,伸手就掐住賀鵬飛的脖頸厲喝:“打大日集團的時候,王者都沒傷幾個人,這特麼還沒跟你們漕運商會交手,我就有好幾個兄弟躺醫院了,你說怎麼算算這筆賬?”
賀鵬飛的胸口劇烈起伏,滿眼寫滿了不甘,如果不是被王興拿槍戳著腦門,我相信這傢伙絕對馬上敢跟王興拼命,他沉默幾秒鐘後開腔:“你們的人傷了我家的人,我們再打回來,難道有錯麼?”
王興甩手又是一巴掌扇在賀鵬飛的臉上,梗著脖子問:“江湖事江湖了,如果咱們是硬碰硬,被你磕死,只能算我們學藝不精,但他媽今晚上你找人偷襲我弟弟是幾個意思?”
賀鵬飛有些抓狂的嘶吼:“你他媽有毛病吧?我什麼時候安排人偷襲過你弟弟了?今晚上我一直在和黃島區的幾個領導吃飯,吃完飯我就回來休息了!”
“不是你乾的?”王興微微一愣,舔了舔嘴唇問:“那肯定就是你手下的人!”
賀鵬飛的麵皮本來就泛白,被王興連續扇了幾巴掌後,此刻面頰更是緋紅一片,他喘著粗氣低吼:“你當我們漕運商會和你們王者一樣嗎?我們商會有很嚴格的等級區分,上面人沒下命令,底下的人根本不會擅自動手,我二弟和海哥都不在家,漕運商會這幾天我做主,今天回來以後,我特意交代過下面人不許和王者起衝突,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們的人偷襲的?”
“去尼瑪,跟我玩死無對證是吧?”王興抬腿就是一腳蹬在賀鵬飛的肚子上,“咔嚓”一聲拉開手槍保險,面無表情的出聲:“我不是警察,辦事不需要證據,我只要懷疑是你乾的,那就是你乾的!”
賀鵬飛半躺在地上,仰頭看向王興,又看了看我,張張嘴巴,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搖搖腦袋道:“隨便你吧,我只說一遍,我死了,最起碼半個王者得給我陪葬!”
“行,我先給你當陪葬品”王興眯著眼睛,慢慢抬起槍管。
冷不丁從樓上跑下來一個同樣穿著黑色絲質睡衣的青年,著急忙乎的朝著我喊:“三哥,你們啥意思啊?”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唐駿,不由皺緊了眉頭,雖然我很不想讓王興幹掉賀鵬飛,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我再去阻止的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等王興解決完賀鵬飛,我們動作利索點,或許能夠將事情給推開,可現在唐駿突然出現,我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