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小布什家的高壓鍋,你咋那麼有想象力呢?”
“這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你有事沒?沒事的話,就趕緊哪涼快哪待著吧。”梓陽臉不紅心不跳的撇撇嘴,胡亂抓了一把雞窩似的腦袋朝著旁邊的兩個老頭道:“剛才說到哪了?對了,我跟你們說啊”
不說我現在的地位,單看我們開這輛霸道,我覺得一般人就不敢跟我這麼對話,可這梓陽完全是個另類,似乎根本瞧不上我這點身價,對我的態度始終不冷不熱。
“你快自己從這兒窮叨叨吧,俺們可不跟你扯這個馬籃子。”倆老頭很有眼力勁兒的起身,朝著我笑了笑,搖搖晃晃的就往小飯館的方向走。
胖子從手包裡,掏出幾張大票,遞給其中一個老頭,笑呵呵道:“叔,你們進去訂桌全狗宴,算我請客!”
打發走兩個閒漢後,我瞅著梓陽上下打量,梓陽挺無所謂的從兜裡掏出個老款的諾基亞1100玩貪吃蛇,直接將我當空氣略過去了,我清了清嗓子道:“咋地陽哥,非得我給你跪下磕倆,你才能答應親自出山啊?”
梓陽仍舊很專心致志的玩著貪吃蛇,腦袋都沒往起抬一下,輕飄飄的說:“趙總,接活的時候我說的很清楚,上次幫你是看在建叔的情分上,我過去欠他人情,現在人情還完了,咱也結束了,我跟你們不是一條道上,真心的,殺手都特麼幹出來了,我能不怕嘛。”
“那咱就不談人情,談談鈔票,一個月三萬,不管有活沒活,我都照發不誤,我知道你不肯離開萊西是因為惦記你老孃,我個人也很欣賞重孝道的朋友,你看咋樣?”我朝著梓陽微笑說道。
當我提到一個月“三萬”的時候,蹲在地上的梓陽禁不住哆嗦一下,看的出來他絕對心動了。
梓陽低著腦袋沉思半晌後,仰頭看向我,目光很誠懇的說:“不是錢的問題,是你們乾的事兒太嚇人,那個謝慶之多特麼狠啊?殺人都不帶眨眼的,得虧他不知道我背後頭頭調查他,這要是知道了,不得把我凌遲掉?趙總,你走吧”
“你不是個怕死的人,你顧忌的絕對不是這個。”我盯盯的注視著他的眼睛。
梓陽撇撇嘴嘟囔:“誰他媽不怕死?你要說我比大部分人膽子大,我認,可要說我不怕死,除非我腦袋讓驢給踢了,既然你非想弄個明白,那我就直說了,你讓我跟你走,我具體負責幹啥?幫你打探訊息沒問題,可原來你家負責這塊的人幹啥去?”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接話,他說的這些東西我確實沒想過,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我們這幫人還和最開始時候一樣,我讓大家去幹啥大家指定高高興興的去幹啥,但是我卻忘了,現在的王者今非昔比,每個位置讓出來都代表把錢和地位給讓出來。
梓陽接著道:“一個已經成熟的團伙,分工肯定早就明確,一個蘿蔔一個坑,你讓我個外來的蘿蔔佔誰的坑合適?你點點頭沒什麼,你知道原來的蘿蔔啥想法不?他惹不起你但是要報復我咋整?你也看到我是個啥雞八條件了,全家上下就我和一個癱在床上的老媽,她出事,我活不起,我死了,誰養她?”
見我怔著發呆,胖子再次掏出香菸發了兩支,笑著問:“那你的意思呢?有啥咱就明著說,能做到的我們肯定盡力幹,做不到的話,咱再商量。”
梓陽歪著腦袋道:“讓我給你們打工沒問題,但有兩個條件,第一,我需要有份保障,至少我得保證,萬一我哪天掛了,我媽有人養活吧?咱別用道義說事兒,這年頭為點錢,爹和老子互砍,兩口子打的血呼拉擦的多了去,在我沒確定自己後背能不能交給你們的事情,道義這倆字還不如一頓狗肉席值錢。”
我沉思幾分鐘後出聲:“我在萊西給你投資一家小賓館或者小飯店,具體怎麼操作你看著辦。”
梓陽豎起髒兮兮的兩根指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