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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的跟在那幾個鬼鬼祟祟的傢伙身後,整條街上筆直通常,並沒有什麼衚衕之類的岔路,所以幾人的身影幾乎一目瞭然。
前面的周子傑腳步很快,而且時不時的回國腦袋看兩眼,顯然他也知道自己被人跟蹤了,追逐他的幾個傢伙索性不再畏畏縮縮,帶頭一個梳著馬尾的傢伙直接喊了一聲:“喂,你站住!”
“有事啊?”周子傑停下腳步,後背微微佝僂,兩隻拳頭已然攥緊。
“我們是刑偵二科的,有件案子想找你瞭解一下情況,跟我們走一趟吧。”扎馬尾的青年橫著臉走過去,衝著周子傑笑了笑說:“你別緊張,我們沒有任何惡”
他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周子傑猛然動了,一拳徑直砸在“馬尾辮”的臉上,接著又是一記瀟灑異常的“掃堂腿”將另外幾個傢伙給撂倒,完事拔腿就跑,邊跑邊朝大金毛喊了一聲:“豆豆,回家等我!”
大金毛吠叫幾聲,矯健的往前跑,周子傑則轉身朝著我這個方向奔離。
馬尾辮和那幾個青年罵罵咧咧的爬起來追周子傑,我思索了幾秒鐘後,將大車燈猛然開啟,刺眼的燈光晃的那幾個人禁不住停下腳步,拿胳膊擋在臉前面,我把腦袋伸出車窗外朝著周子傑喊了一嗓子:“上車!”
周子傑略微猶豫幾秒鐘,看清楚是我後,拽開車門躥了上來,我一腳油門踩到底“嗷”的一聲直衝街口而去,直至開出那條街,我才扭過腦袋問周子傑:“你沒事吧?”
“沒事。”周子傑稍顯木訥的搖搖腦袋,朝我低聲道:“前面路口把我放下來吧,別給你惹麻煩,剛才那幾個傢伙好像是刑警隊的。”
我咧嘴笑著說:“那有啥可麻煩的,難不成你還真信剛才那幾個狗逼是警局的啊?”
“難道他們不是嗎?”周子傑錯愕的睜大眼睛。
“你見過哪個警察梳馬尾的?哪個警察扎耳洞戴鼻環,就是一幫小混混罷了。”我摸了摸空蕩蕩的煙盒,乾笑說:“你功夫不錯啊,練過吧?”
“我以前上體校的後來才轉的藝校。”周子傑長舒一口氣,都兜裡掏出一包四塊錢的“紅梅”煙遞給我一支道:“煙不好,湊合著抽吧。”
“唱歌的人應該少抽菸,毀嗓子毀的厲害。”我善意的提醒了他一句。
他抿著嘴角苦笑:“以前不抽的,自打碰上了煩心事情,才學會的抽菸,一抽就再也戒不掉了。”
“人吶,哪有活的稱心如意的,萬事想開點。”我點燃一支菸,長長的吐了口菸圈後,好奇的問他:“按照你這個歲數,不應該成宿泡在網咖啊?”
“我在網咖兼職,想要快點還清你借給我的那筆錢,現在看來又得等些日子了。”周子傑抓了抓腦皮,有些煩躁的罵:“那些人真是屬蒼蠅的,我走到哪跟到哪。”
他撩起頭髮的一剎那,我注意到他側臉上有一小片燒傷的痕跡,雖然很淺,但還是可以一眼就看出來,我指了指他的側臉問:“我的錢不著急,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還,你臉是燙傷的嗎?”
周子傑沉默片刻後,沉聲回答:“燒傷!”
“應該可以植皮吧,現在醫療技術那麼發達。”我衝他輕聲問道。
他搖搖腦袋,嘆口氣說:“不植了,沒意義我也沒那閒錢。”
我沒往下接話,畢竟我們萍水相逢,而且我現在也是用錢的節骨眼,沒那麼多餘糧衝善人,轉移話題道:“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有點遠,在萊西區。”周子傑皺了皺鼻子。
“沒事兒,反正我也睡不著,只當是遛彎了。”我笑呵呵的擺擺手,準備設定一下導航,周子傑開腔:“我住的地方導不出來,你按照我指的方向走吧。”
順著他的指引,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