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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厭疼的五官微微有些扭曲,喉嚨裡發出“咕咕”的聲音,看上去極其痛苦。
身後幫他取子彈的蘇菲同樣緊張的香汗淋漓,小臉白刷刷的輕聲喃呢:“再堅持堅持,馬上就取出來了,馬上就好!”
不知道是在為朱厭鼓勁還是替自己打氣,儘管蘇菲跟隨天門“醫生”學習過很長時間的醫術,但真實操刀還是頭一遭,更別提還是在這麼簡陋的環境下。
“嗯,你你慢慢來,我不不疼!”朱厭臉色憋得鐵青,不過特別爺們的靜坐原地一動沒有亂動。
幾分鐘後,蘇菲長吁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一枚帶血的鋼珠從朱厭的後背肉裡夾了出來,然後用酒精清洗了下傷口,裹上了一層紗布。
“呼”朱厭同樣連連大喘息兩口。
陳圓圓趕忙遞過去一杯水,嬌聲道:“喝口水吧,朱大哥。”
孫至尊拿起那枚鋼珠,放在眼前認真打量幾眼,擰著眉頭道:“這子彈是土製火藥槍發射出來的,就跟先前襲擊騾子的那幫人用的槍一樣,看來是同一夥人所為。”
一直以來朱厭都是我挺胸抬頭的砝碼,看到他竟然都被打傷了,我不由氣餒的問道:“結巴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到正規醫院上點藥,天這麼熱別特麼再發炎了。”
“很輕鬆。”朱厭一如既往的簡練,把外套穿起來,磕巴的朝著我笑了笑:“小問題,是我我大意了,幹掉對方七個人沒想到想到暗處還還藏個槍手”
“狗日的吳晉國!”我憤怒的一拳砸在茶几上。
“啊就蔡亮蔡亮”朱厭橫著臉比劃三根手指頭。
“嗯,不用安慰我了,我能扛得住!”我心一沉,強顏歡笑的擺擺手:“混社會的人三更活五更死,再正常不過。”
朱厭漲紅著臉憋出一句話:“蔡亮應該不會死!”
“誒我去,大哥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我又驚又喜的抓住他胳膊:“快跟我說說,你得到的訊息。”
“啊就啊就沒有訊息,我猜的。”朱厭結結巴巴的跟我分析。
費了半天勁,我總算聽明白朱厭的意思,他覺得吳晉國綁走蔡亮的最終目的還是把我們各個擊破,一個蔡亮肯定不足以滿足他復仇的慾望,他要的是格殺我,而如果他現在把蔡亮給幹掉,肯定會引起我瘋狂的反撲,屆時我不管不顧的搏命,吳晉國也肯定討不了好。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利用蔡亮把我們吊起來,那樣我既不敢輕舉妄動,他還可以趁著功夫尋找破綻,繼續擴大自己的戰果。
“你可以挖出來吳晉國不?”我問朱厭。
朱厭搖搖頭:“找不到,躲起來了,藏的很深。”
蘇菲不知所措的問道:“那我們現在需要怎麼辦?”
“順藤摸瓜。”朱厭扭頭看向我,揚起嘴角結巴:“他他不會一個人一個人做這件事情,這麼這麼精密的計劃參與者一定一定不少,他能抓蔡亮你為什麼不能抓他的人?”
“抓他的人?”我眯著眼睛沉思幾分鐘,瞬間豁然開朗:“抓豹子,對!就先從豹子開始抓起。”
“豹子是誰啊?”孫至尊和白狼同時望向我。
“在遊戲城門口跟我過招那個損籃子,他估計應該是吳晉國的左膀右臂,不然救兒子這麼大的事情,吳晉國不會安排他過去。”魚陽滿臉兇悍的吐了口唾沫,把自己的拳頭掰的“咯嘣咯嘣”的亂響,冷笑道:“操特媽得,內個狗籃子現在傷也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往哪吐呢?給我麻溜打掃乾淨,不拖地也不能禍禍啊。”杜馨然一把揪住魚陽的胳膊肘,滿臉不悅的嘟囔:“你剛才沒看到我們清理衛生多辛苦是吧?”
白瞎我魚總那一臉凶神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