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濱路應該屬於正在開發中,隨處可見一些還沒竣工的商廈和拆遷到一半的老房,躲在這樣一個地方,確實不容易被人找到,金苑小區是個很老舊的家屬樓,估摸著怎麼也得有二十多年曆史了,整個小區裡滿打滿算也就兩三棟六層高的破樓,門口既沒有物業也沒用警衛,小區裡面髒兮兮的,估計有條件的人老早就搬走了,此時天色剛矇矇亮,幾棟樓上全部漆黑一片。
“西樓201!”我左右打量了一下樓層,衝著胖子指了指靠近西邊的樓口道:“把車開過去,待會我上去抓人,你把底下給我守好了,以防萬一那個雜碎狗急跳牆從樓上蹦下來!聽懂沒有?”
“三哥,我不擅長蹲守,而且你看我胖的這樣,怎麼可能追的上別人,還是你在底下等著,我上樓抓人吧。”胖子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不就是一個大車司機嘛,而且還受了傷,交給我妥妥的!”
我沉寂了幾秒鐘後,從懷裡掏出朱厭給我的那把手槍,塞到胖子的手中:“拿著,我受不了再有任何兄弟受到傷害!”我知道胖子是害怕我受傷,所以自告奮勇的往上湊。
“你呢?”胖子斜楞眼睛看我。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放心,我身上還有一把呢!”
胖子這才心滿意足的揣起來手槍,我又衝他交代了幾句後,胖子慢悠悠的走進了樓洞裡,我從車裡下來,倚靠在車門上,仰頭看向二樓的方向,豎直耳朵聽動靜。
只聽到先是“咣咣”幾聲砸門的聲音,緊接著又是“咚”的一聲震響,估計是門被胖子給踹爛了,隨即胖子憤怒的吼叫聲音隱約傳來,其中還夾雜著幾個女人的尖叫,我仰頭眼瞅著陽臺上的玻璃“啪啪”的被砸碎。
二分鐘不到,胖子右手揪著一個穿條紅褲衩,胳膊和大腿上全都纏著紗布的壯實中年人,左手提著一個不大點的黑色小皮箱從樓上走了下來,“三哥,就是這個狗逼!這是他的身份證,麻勒個痺的,這雜碎還挺會生活的,屋裡招了兩三個姑娘玩冰火兩重天呢,這還用一皮箱錢,估計有個百十來萬。”
我接過身份證看了一眼,又對比了下那個瑟瑟發抖的中年人,森然一笑:“王衛華是吧?雙龍汽貿的大車司機,我沒有說錯吧?”
“大哥,我不認識你,你們到底要幹嘛?而且我也從雙龍汽貿辭職了。”中年人周身劇烈打著擺子,朝我又是抱拳又是作揖的哀求:“你們要是求財的話,皮箱裡的錢全給你們,放我走吧。”
“你不認識我?”我側著脖子,指了指自己的臉:“不認識不要緊,我姓趙,叫趙成虎,來自王者商會,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來找你了麼?”
“大哥,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給我一條生路吧!”中年人哭嚎著跪到了地上,衝著我“咣咣”的磕起了響頭。
“咱換個地方談吧。”我朝胖子使了個眼色。
胖子掏出手槍,指了指汽車後備箱:“自己滾上去。”
說話的過程,兩輛黑色的捷達車風馳電掣的開進來,從車裡躥下來六七個小青年,打頭的兩個傢伙我都認識,是陸峰的手下,一個叫楊正,一個叫潘志銘,都是“雙龍會”時期的四小龍之一。
見到我和胖子押著中年人,楊正和潘志銘同時愣了一下,兩人表情複雜的衝我微微點頭招呼:“三哥。”
“草泥們倆馬得,這事兒還真跟陸峰有關係!”胖子的邪火當時就冒了出來,單手攥著手槍就指向了他倆。
身著一件黑襯衫的潘志銘瞬間也不悅了,擰著眉頭低喝:“胖子,你他媽嘴巴放乾淨點,什麼意思?啥就跟我們峰哥有關係了?”
模樣清秀的楊正靠了靠同伴的胳膊,不卑不亢的朝我抱拳:“三哥,王衛華是我們公司的大車司機,今天凌晨他所屬的車隊在高速路發生了意外,造成重大交通事故,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