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如果上報,你覺得羅家能保的了你不?”
“讓叔操心了,是三子不對!”我輕輕摑了自己一巴掌,內疚的朝鄧州道歉。
鄧州擺擺手道:“事情過去了就什麼都不說了,我跟看守所的人也打過招呼,讓他們將門前的監控錄影刪除掉,你最近消停點,別沒事找事的!以後有什麼矛盾,不許在白天,更不許這麼明火執仗的起衝突。”
“那這次呢?”我指了指急診室的門口問:“我兄弟被厄運捅傷就白捱了?厄運什麼責任不需要負?”
鄧州沉息了一口氣道:“叔不偏袒誰,我實話實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也不需要細追究了,厄運確實刺傷你們一個人,可你們打他打的也不輕啊,我剛從公安醫院過來,厄運的下巴被你們踢脫臼了,左胳膊骨折,中度腦震盪,另外他手下也有不少人受傷了,這事兒就這麼招吧。”
“你的意思還是我兄弟白挨刀子了唄?”胖子粗聲粗氣的瞪眼。
“閉嘴,出去!”我皺著眉毛朝胖子使眼色,鄧州不能惹,這傢伙好歹是石市的“現管”,我們要是敢不給他面子,他有的是法子穿我們的小鞋,他可以看在羅家的份上不跟我計較,但是絕對容忍不了一個痞子衝自己大呼小叫。
胖子悻悻的轉身離去,我掏出香菸遞給鄧州一支菸道:“叔,您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們也是氣急眼了,自家兄弟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弄傷,如果我們就這樣息事寧人,以後還怎麼在石市抬起頭做人?”
“你們鬧的這麼大,考慮過叔以後怎麼抬頭做人麼?”鄧州顯然已經不悅,吹鬍子瞪眼的瞟著我:“三子,我一直都挺待見你的,覺得你這孩子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做事張弛有度,你別讓叔失望,凡事退一步,吃不了大虧。稻川商會的背景是島國,你自己權衡一下能不能玩得過他們。”
看鄧州心意已決,我佯作生氣的一腳踹倒旁邊的垃圾桶,憤怒的捶打胸口:“叔,你的意思是我們就必須吃這次啞巴虧麼?”
垃圾桶“咕嚕咕嚕”滾出去老遠,走廊外的兄弟們全都伸直脖子往裡看,這個時候手術室的房門突然被人大力推開,蒼蠅慌里慌張的跑出來,衝著我喊:“傷者動脈大出血,生命危在旦夕,隨時有可能停止心跳,傷者家屬快點進去一趟,聽傷者最後的遺言吧!”
“什麼!”走廊外的兄弟們紛紛跑了進來。
我“啊!”的大吼一聲,朝著兄弟們嘶吼:“給我搖人,王者有多少人來多少人,今天晚上我他媽要血洗稻川商會!強子把崇州市的兄弟調過來,倫哥給花椒打電話,讓臨縣血色的所有兄弟支援,胡金火速趕到緬點,讓王瓅帶著猛虎堂迴歸!”
“是!”幾個兄弟眼中帶淚的點頭。
“三子,趙成虎,你他媽要幹什麼?”鄧州一把攥住我的脖領,憤怒的搖晃:“你給我冷靜冷靜,你知道自己下的什麼決定麼?”
“叔,我冷靜不下來,什麼後果我心裡明白,您也不用勸我了,不管結局是什麼,我願意一力承擔,裡面死的人不是別人,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抱拳!”我抽泣著掰開鄧州的手指。
“你到底想怎麼樣?怎麼樣才能平息怒火!”鄧州兩隻眼睛鼓的老大,看上去快要氣炸了,看起來他像是在為我擔心,其實他是擔憂自己的仕途。
我蹲在地上“嗚嗚”哭嚎起來,擠不出來眼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乾嚎了半天,我偷摸拿小拇指蘸著唾沫從臉頰上抹了抹後,低鳴著說:“叔,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要求稻川商會賠多少損失了,我只要一片地,稻川商會下屬的所有空地,讓我選一塊,我要給我兄弟當墓地,這件事情就翻篇,否則的話,我答應你不鬧,我下面這幫兄弟們也肯定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