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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佛爺的雙手在其中那具相對矮小的屍體兩條小腿的地方來回摸索了半天,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眉頭也是越鎖越深,看他的表情好像有什麼不妥,我走過去輕聲問:“佛哥,怎麼了?”
問話的同時,我餘光忍不住瞟了一眼兩具屍體,當時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這兩人的五官完全被燒焦,面目全非的樣子叫我一時間心頭無限的悲涼,柺子和肥波都不到三十歲,本是人生當中最好的年華,卻特麼身死志消,狗操的昆西,狗操的周泰和。
小佛爺搖搖腦袋,嘆了口氣道:“沒什麼,只是心疼我這兩個傻兄弟,一想起他們死的這麼慘,我心裡頭就好像被刀子捅一樣的難受。”小佛爺將兩人臉上的白單子重新蓋好,衝著羅權抱拳道:“大恩不言謝,以後天上地下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儘管言語,我一定萬死不辭。”
“佛爺言重了,你是虎子的大哥,我是虎子的兄弟,咱們算下來都是朋友,兄弟幫兄弟,不是天經地義嘛!”羅權很會來事的擺了擺手,望了一眼兩具屍體低聲問:“柺子和肥波兩位大哥您打算”
“葬了吧,就在緬點找塊風景好點的地方,他們夢了一輩子,就希望能夠離開金三角,這次終於可以不用再回去了。”小佛爺神色複雜的搓了搓自己的面頰,踉蹌的往門外走:“我想抽支菸平復一下心情,勞駕了羅公子。”
“份內的事兒!人死不能復生,佛爺還請節哀順變。”羅權擺擺手。
看小佛爺那副悲鏹的模樣,我有些放心不下,趕忙攆了出去。
後倉庫的前面是一間不大點的小院子,小佛爺後背倚靠在院外的灰色牆壁上,仰頭望著湛藍的天空,嘴裡叼著一支菸,不知道在思索什麼,兩隻瞳孔顯得分外的空洞滄桑,我靜靜的靠在旁邊,也給自己點燃一支菸,陪著他一起發呆。
剛剛經歷過悲歡離合的人都是這樣的,不喜歡有人從邊上絮絮叨叨的講道理談人生,可是又害怕沒人陪伴會孤獨,我現在能做的就是讓這個曾經霸氣無比的男人重拾信心。
一支菸抽罷,小佛爺沒有任何停歇,迅速又替自己點上一根,我趕忙替他點燃,小佛爺冷不丁看向我,吐了口濃霧出聲:“你和羅權的關係一定很好吧。”
“嗯,我們既是戰友,又是兄弟。”我沒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實話實說的點點頭,臨了又補上一句:“過命的兄弟!”
“嗯。”小佛爺很隨意的點點頭,再次揚起腦袋看向天空中的流雲,我們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幾分鐘後,小佛爺扭頭看向我,聲音乾澀的問:“如果有人要殺羅權,你會怎麼辦?”
“搏命,誰殺他,我就跟誰拼命!”我不假思索的回答,說完話我覺得小佛爺的狀態好像有些奇怪,迷惑的問他:“佛爺,您怎麼了?為啥好端端的說這樣的話?你該不會想殺羅權吧?”
“怎麼會呢,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小佛爺臉上的肌肉抽動幾下,兩隻漆黑如夜的眸子沒有任何表情,輕笑說:“羅權的家族在國內的勢力一定很大吧?不然不可能跟緬點方面的兩個黨派領導人對話。”
“很大!”我重重點頭。
小佛爺接著問:“有多大?”
我不知道小佛爺為什麼會好端端的對羅權產生了興趣,但是卻讓我心底莫名生出一股子警覺,我半真半假的回答:“他如果發生意外,我和其他幾個戰友的親屬家人或許都會被連根拔起!”
“嗯,權傾朝野!”小佛爺咬著菸嘴,“吧嗒吧嗒”的嘬著菸嘴,臉上平淡無奇,根本猜不透他心裡在思索什麼,這期間羅權組織幾個馬仔將肥波和柺子的屍體抬出了院外,盡心盡力的在忙碌。
第二根菸抽完,小佛爺一腳跺滅菸頭,佝僂著後背道:“晚上我準備約幾個重要人物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