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仍舊兩眼通紅的瞪著我看,一副恨不得把我吞下去的模樣,朱厭懶散的坐直身子,看了我一眼,結結巴巴的說:“用不用我把我把做掉?”
“不用,只是一個小癟三而已!”我無所謂的擺擺手,猛不丁看向朱厭問:“你不是說不會平白無故幫我欺負人的嗎?”
“啊就啊就他的眼神很很危險,而且他不是不是中國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朱厭又回頭望了一眼車外的傑西說道。
我捏了捏鼻樑說:“沒事兒,誰都是從這麼大歲數過來的,桀驁不馴很正常,他也就是有個好爹,可以允許他胡作非為,等吳晉國垮臺了,他養活自己都成問題,更不用說養一大票馬仔了。”
主要我也不想因為這事兒交惡了杜馨然,可能是因為昨晚上的事情吧,對杜馨然我總覺得有種愧疚感。
我們來到“金融街”,街道完全改變了模樣,一座座現代化的高樓拔地而起,喧鬧代替了幽靜,在街口靠近正中心的位置有一座大花壇,用鮮花堆砌出“王者”兩個大字,看起來霸氣十足。
不遠處的大廈上,很多樓面已經掛起了招牌,“某某投資銀行”,“某某證劵中心”,整條街道多了一絲嚴謹,少了幾分休閒,給人的感覺到這地方好像就是來談正事的。
“阿貴真是個人物!”我由衷的讚歎道。
劉雲飛給唐貴打了個電話,然後帶著幼虎堂的小崽子們離開,去準備明天的出行,我和朱厭站在街口等待,時不時能看到很多名貴的豪車來回穿梭,一些大腹便便,或者腦袋謝頂的中年人進進出出那些高樓大廈裡面。
我朝著不停旁邊的朱厭壞笑說:“有沒有感覺,咱倆跟土老帽似的?”
“你更像!”朱厭白了我一眼,呆板的打了個哈欠。
“你滾犢子吧,老子才是這條街真正的主人。”我撇了撇嘴巴埋汰他,笑歸笑,鬧歸鬧,我始終覺得自己跟周邊的環境格格不入,讓我拎刀砍人行,讓我出謀劃策陰掉誰也沒問題,但要讓我西裝革履的從這地方呆一天,跟人談買賣,做生意,我還真就不是那塊料,術業有專攻,這種事情還就得唐貴這種有文化的人幹。
沒多會兒,唐貴一身精神的黑色西裝的從一棟大樓裡疾步走了出來,恭敬的朝我們打招呼:“三哥,朱哥。”
看得出來這兩天唐貴絕對很辛苦,臉色熬的泛白,一對眼珠子裡全都血絲,嘴唇上的幹皮特別顯眼,我輕輕懟了他胸口一拳說:“辛苦了阿貴,明天正式運營都搞定沒有?”
“大體談妥了,半個小時後有一個地方小銀行的行長說要過來考察,三哥要不要跟他們見個面?就在咱們會議室裡。”唐貴舔了舔嘴唇衝我儒雅的一笑,指了指他剛才出來的那棟大樓,那棟樓是整條街上最高的,足足能有二十多層,樓頂上很囂張的立著“王者”兩個金字招牌。
我擺擺手說:“拉倒吧,這些玩意兒我哪懂,一直都是你操辦的,你就再辛苦一點吧,我也不上樓去了,既然說過金融街交給你負責,就得給你絕對的權威,我需要的是年底看到彙報和透過金融街咱們建立起來的關係網!”
“我是怕三哥會覺得我”唐貴抓了抓後腦勺朝我憨笑。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一把攬住他肩膀說:“既然是兄弟,那就不存在這些卵事兒,大家的心思都是奔著讓王者變得更強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唐貴感激望了我一眼:“謝謝三哥信任,最多半年,我一定讓石市金融街響徹整個北方,其實我並不喜歡錢,我只是很享受那種操作大量資金的感覺。”
我絕度相信他說的是真話,這樣一個隨隨便便就能從別人銀行卡里盜出去幾百萬的狠人,如果真喜歡錢,完全可以用更簡單的方式,犯不上累的跟孫子似的整天東跑西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