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誇讚道:老哥真穩,一眼就能看出來俺的底細,前幾年俺確實跟村裡的老人學過幾招花拳繡腿,知道前陣子天門山河抓到那個偷法拉利的車賊沒?那就是俺抓的,只不過被狗日的隊長霸佔了功勞,公司發下來一萬塊錢的獎金,俺就得了兩百塊。
他說這話我信,這個時代,不管在什麼地方,幹什麼工作,都不會有絕對的公平。
人欺人,更是成為人們更上一層樓的社會規則,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是金子到哪都發光,是玻璃到哪都反光,真正有本事的人,走到哪都能吃的開,兄弟好好幹!”
閒聊著的時候,保安指了指不遠處一棟“蘇州園林”風格的獨門小院衝我們憨笑著說:“兩位朋友,狗爺就在前面住,公司有規定,我們保安不能隨便打攪狗爺,你們自己過去吧。”
“謝了哥們。”我朝他擺擺手,師父住的別墅外圍是一片小型的仿園林似的建築,假山、小橋、流水,看上去頗有點世外桃源的意境。
等他走遠後,我笑著搖頭,真是個有意思的傢伙。
“大哥,他會功夫,而且應該還不差,你說為啥會在這種地方當個保安?”白狼擰著眉頭,帶著一臉深意的看向那個保安的背景,眼中說不上的迷惑。
“你怎麼知道他功夫不錯的?”我好奇的問。
白狼舔了舔嘴角回答:“站如松,坐如鐘,行如風,絕對不是一句空話,外家功夫練到極致的人,走路確實會帶著一陣風,剛剛那個青年應該就在刻意的隱藏自己。”
自打昨天之後,白狼說話的口氣越來越接近正常人,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時不時帶著一絲狡黠的味道,不同的是,他臉上那股子陰邪勁兒好像真的消失一空了。
“興許是人家就喜歡當保安呢,也說不準是我師傅藏的一顆暗哨,天門家大業大,應該不至於會讓人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安什麼眼線吧。”我沒有太當成一回事。
白狼咬著嘴皮說,大哥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剛剛那個保安說話的口音特別怪異,感覺像是故意用“俺”、“俺們”之類的做掩護,聽起來好像是北方人,其實他很多咬字還帶著濃重的南方音調。
“可能是人家有關係不錯的北方朋友吧,經常在一塊生活交流,沾上了北方的音腔,好了別亂想了,這是啥地方,我師傅的大本營,我師傅多老奸巨猾的人,怎麼可能放任自己眼皮子底下有不安定的因素。”我摟著白狼走向師傅的別墅門口。
白狼現在變得越來越招人待見了,他剛才之所以會喋喋不休的說那麼多,我心裡明白,更多的是替蘇菲和念夏考慮,害怕我們中了計,再加上他這個人的性格本就狐疑謹慎。
蘇天浩來給我們開的門,見到我倆鼻青臉腫的出現,我這個大舅哥當時還挺驚詫,好奇的問:“怎麼不多住幾天院,這麼著急就出來了?”
“從哪住都一樣,我倆尋思反正也沒啥大事兒,就提前過來唄,菲菲和我閨女怎麼樣?”我搓著兩手,笑嘻嘻的問道。
蘇天浩望了眼別墅的方向說:“她們母女倆剛剛吃過飯,已經睡著了,你來的正好,接我班,讓我喘口氣,從昨天晚上到今兒中午,我洗尿布、屎布片兒都快洗哭了,你是不知道你閨女排洩功能多發達。”
我這才注意到蘇天浩頂著兩個熊貓似的黑眼圈,顯然昨晚上一宿沒怎麼睡覺,那副模樣說不上的逗笑。
“孩子白管你喊舅舅呢,洗倆尿布,看把你委屈的。”我不屑的撇撇嘴,從他跟前擠進了別墅裡。
“我日,你這個當爹的可啥事沒幹,咋好意思數落我呢”蘇天浩張牙舞爪的衝我低吼,剛剛走進別墅,就看到韓沫抓著一團尿布片從一個房間裡走出來,甩給蘇天浩說:“抓緊時間把尿布洗了去。”
“我去吧。”白狼接過尿布,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