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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老實話,我當時真被這起別開生面的“內訌”看直眼了,一個愣神的功夫,侯老五已經“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我再看向侯老五的時候,他的臉上被鮮血塗滿,眼睛已經不能再被稱為眼睛,而是倆血洞。
“呼”不光是我,旁邊的雷少強和小七她們也齊齊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個白狼簡直喪心病狂到了一定的境界,刨人眼球這種事情,我只在心底暗暗想過,可真讓我幹,我下不去手,更別說是衝自己昔日的大哥動手,這侯老五雖說人品不咋地,但是對下面的馬仔應該是不錯的,不然光憑他姐夫的關係,很難在刑城稱王稱霸。
白狼病態似的舔了一下刀尖上的血跡,蒼白的臉上掛著一絲不正常的亢奮,轉頭望向四周,旁邊的那些小青年們全都齊齊打了個冷顫。
“哈哈,鹹的,帶一點腥臭,還是不如女孩子的鮮。”白狼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輕鬆寫意的聳了聳脖頸,走到慘叫不止的侯老五跟前,一腳踩在他臉上,表情淡定的問道:“五爺,您還記得我以前送給你那串骨頭製成的手鍊嗎?那手鍊上的骨頭其實是一個女高中生的手指骨,我把她鎖在家裡,每天最興奮的事情,就是聽她哀求我,那種感覺簡直就是回味無窮,嘖嘖嘖!”
“變態!”我和雷少強異口同聲的小聲咒罵,邊上的小七眼中已經出現一抹殺意,臉上的肌肉微微的顫抖兩下,生怕小七會衝動,我握住她的手微微搖了搖腦袋。
趴在地上的侯老五不知道是疼暈了,還是被嚇到了,身子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直哼哼,白狼眯著眼睛蹲在他跟前冷笑:“五爺,你知道嗎?我一直都特別喜歡你肚子上紋的彌勒佛,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下,你把肚子上的皮借給我收藏?”
“臥槽,這是要扒皮的節奏啊?”雷少強牙齒都咬在了一起。
我心底也忍不住哆嗦了兩下,我們也整過人,經常辦點天怒人怨的壞事,但是不管怎麼幹始終都在人這個圈子裡遊蕩,可是眼前這位白狼令人髮指的程度,儼然已經超出了人的底線,這傢伙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接著白狼招招手,兩個馬仔顫顫巍巍的將侯老五從地上攙起來,丟進了他們開來的那輛大貨車裡,白狼左手攥著刀,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朝著我們躲藏的高粱地方向尖笑:“趙老大,我知道你肯定藏在裡面,也一定能聽到我說話,剛才我的所作所為也算替你出了口惡氣吧?不用謝我,因為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幹掉你,踐踏你的王者,奴役你的兄弟!”
“奴役你麻個痺!”我恨恨的小聲咒罵一句,這個雜碎的目的很明瞭,就是想要刺激我們忍不住自己站出去,我肯定不能遂了他的意。
白狼解開自己的西裝口子,兩手插著口袋接著狗吠:“趙老大,要不然咱們做筆交易如何?你自己主動走出來,我放你的兄弟們離開,否則的話,我就安排人把這片高粱地燒了!”
我們仍舊沒有吱聲,這孫子當我傻,這個季節放火點高粱,他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不說燒掉這一大片高粱地需要多少汽油,就算在時間上他也來不及,用雷少強的話,吳晉國至多有本事把國道堵上幾個鐘頭,只要拖延過去這段時間,國道一暢通,到時候還不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我們忌諱吳晉國還有別的埋伏沒現身,所以不敢出去硬拼,這個白狼恐怕是忌憚,我們到底有多少人藏在高粱地裡面,手裡到底有幾把槍,所以不敢貿然進來,接著密密麻麻的高粱地,大家就跟斗魚似的彼此對望,現在比拼的就是個耐心,看看誰先耗不過誰。
時間一分一秒的繼續著,清晨的朝陽緩緩升起,濃霧已經開始漸漸散開,堵在國道上的白狼接了一個電話,衝手下襬擺手,一甘馬仔如蒙大赦似的紛紛躥上大貨車,白狼是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