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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偉夾著雙腿,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結巴道:我也是瞎猜測,黑龍過去就是在長安區混的,而且在看守所的時候,我聽他無意間說起過,他的老婆和孩子也都在長安區,昨天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全市都戒嚴了,他們根本不可能逃掉。
“沒看出來你還有點小腦子嘛,偉哥,你說如果我把你弄死,然後往麻袋裡一塞,丟點石頭進去,多久會被人發現?”我舔了舔嘴唇陰森的咧嘴一笑,尋思著能不能從他嘴裡再詐出來點有用的資訊。
劉偉嚇得慌忙給我又是一頓磕頭,哭爹喊孃的哀求:大哥我說的全是真話,今年二月份我因為和人打架被抓進了看守所裡,黑龍晚我幾天進去,在號裡特別照顧我,而且還提出讓我出去以後跟著他混,出獄以後,我跟著黑龍到長安區混了一陣子,後來他說有幾個朋友沒地方住,想要租我家的房子,我也沒多想,就帶著他過去看房,對了,當時還有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陪著一起去的,那青年在我家的陽臺上站了很久,我也是昨天才反應過來,他當時應該是在看對面的中國銀行。
“那青年長什麼模樣?”我皺著眉頭問道。
劉偉搖搖頭說,沒看清楚,他當時戴著墨鏡和口罩,但是我能感覺出來黑龍特別的尊敬那個青年,我說話帶點把兒,都被黑龍給踹了一腳。
“嗯,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我歪了歪脖頸。
劉偉吸溜了兩下鼻涕頭說,沒有了,整件事情我知道就這麼多,自從黑龍他們搬進我家以後,我就再沒回去過,黑龍在賓館替我包了房而且還送給我一臺車。
“兄弟,你這是拿生命在炫富啊,這些話你就爛在肚子裡吧,以後不管誰問都不要再說出來,不然我估計你可能活不到過年,就這樣吧,以後好自為之!”我踢了他一腳笑著說道。
實在詐出來什麼了,我衝劉雲飛和十虎擺擺手,我們一幫人鑽進金盃車裡,迅速離去。
路上我心裡一個勁地犯嘀咕,這事兒到底是稻川商會幹的還是孔家做的?假設劉偉沒說假話,那他看到的那個青年應該就是孔令傑,雖然沒什麼實質證據,可我就覺得這種事情除了孔令傑,別人幹不出來。
“哪怕他說的都是假話,但是黑龍這個外號肯定錯不了!”我撥通胡金的號碼,讓他儘快從長安區打聽出來這個人,如果真的是孔令傑乾的,那這個傢伙的心思也太恐怖了,嫁禍稻川商會,自己悶聲發大財。
可是以孔令傑對我的厭惡程度,明明有那麼好的機會幹掉我,為什麼還會留我一條命呢?想著想著,我腦子裡靈光一閃,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疑,因為我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他了解我的性格,留我一條命的話,我肯定會拼死跟稻川商會的人開磕!
反觀稻川商會的人沒那麼傻逼,拼著暴露身份的危險,只是為了嚇唬嚇唬我?
我總算想明白了為什麼之前聽那個“板寸頭”說不想招惹杜家時候,會感覺那麼牽強,以稻川商會的實力根本不懼所謂的四大家族,就算惹不起,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就得了,只有同位四大家族的孔家才會忌憚杜家,畢竟他們的根在這裡,跑的和尚跑不了廟,也只有石市的坐地戶才有本事勾結銀行內部人員,得到那麼準確的訊息。
每天都有運鈔車進進出出,為什麼平常都沒事,單單會在拉了兩車黃金的時候被搶劫,這裡面要是沒有內鬼,我把腦袋擰下來當屁股使。
想到這兒我立馬驚出了一腦子的冷汗,慶幸沒有直接招呼兄弟們把目標對準“稻川商會”,要不然真中了孔令傑的圈套,他的目的就是讓我們雙方開戰,之後所有人的視線全都吸引到我們身上,他才有機會把兩車黃金神不知鬼不覺的兌換出去。
可是我又有些想不明白了,以孔家的財力怎麼可能會稀罕區區兩車黃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