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
等我坐直身子的時候,已經完全哭成了淚人,而且眼淚越流越多,馬洪濤不由好奇的問了我句,你怎麼了?
李長亭和歐鵬也全都好奇的打量著我看。
我拿袖口抹了抹眼角抽泣著說:沒什麼,只是想起來我當初在看守所關押的那段日子,有些傷感罷了,對不起兩位首長,讓你們見笑了!唉,也不知道我表弟現在怎樣了。
我發誓自己的眼淚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再加上臉上的悲傷表情,就算是一流的導演也絕對看不出來我是在裝逼,倫哥會意的拍了拍我肩膀,根據我們提前商量好的話安慰我:別哭了,都過去了!我相信小石頭的事情肯定也會水落石出的,而且他年齡不夠,肯定也不會判重型!
“小石頭是誰啊?”馬洪濤太實在了,根本沒看出來我和倫哥是在演戲,傻乎乎的問出口,本來我是等著歐鵬或者李長亭問的,這下只能順杆往下爬著說:小石頭是我一個遠房的表弟,前陣子在學校和人打架,把人給出個腦震盪,我當時剛好又羈押在看守所裡,耽誤了賠償對方的時間,他就被抓去了少管所,都怪我不好,愧對我二叔啊!
歐鵬和李長亭何其狡猾,都是從場面上摸爬滾打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油條,一看這架勢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歐鵬清了清嗓子說,如果確實有冤屈的話,我待會可以幫你給少管所的劉所長通個電話,都是小孩子,咱們還是以說服教育為主。
“那就太感謝歐局了,只是和我表弟一塊打架的還有幾個孩子,您看能不能也一起都從輕發落了?”我再次抹了一把眼睛,淚水狂流不止。
歐鵬估計也沒想到我嘴裡的“幾個”到底是幾個,微微點了點腦袋。
看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完成了,我吸溜了兩下鼻涕說,讓兩位首長看笑話了,我先去趟洗手間,待會回來再跟您二位敬酒!
說罷話,我逃也似的往出跑,再繼續流眼淚,我真怕自己會被胡椒粉把眼睛給刺激瞎了,從洗手間裡好好的清洗了下臉,我剛洗乾淨,後背就被人給拍了一下,把我給嚇了一激靈,回過頭望去,結果看到一個穿著寬鬆骷髏大t恤,底下套條漏洞牛仔褲的“非主流”,沒想到竟然是那個叫傑西的小孩兒。
“hellograssroot!”傑西甩了甩自己滿腦袋的麥穗小辮朝著我比劃了一根中指,雖然聽不明白這貨說的什麼玩意兒,但我認識那個國際手勢啊,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罵:說人話,別跟跑肚拉稀似的放洋屁!
傑西好像渾身有跳蚤似的,肩膀一抽一抖的賤笑:你這種屌絲怎麼也能進得來國際酒店?
“連你這種腦殘都能來,我來吃頓便飯有什麼稀罕的?”我朝著他瞥了瞥眉頭,擦著身子走了過去,包房裡還有兩個貴客等著我呢,跟這小破孩廢話都是浪費時間。
“喂,馨然姐姐還好嗎?”傑西腳步很利索的兩步跨到我前面,擋住我的去路。
我皺著眉頭說,我也不太清楚,老弟你到旁邊彈玻璃球去吧,我這兒有正經事忙呢。
說著話我推開他,繼續往回走,傑西這種富二代能到國際酒店吃飯,我一點都不意外,本身就是外國的戶籍,加上老子又有錢,到這種地方消費,就和平常孩子從街邊吃碗麻辣燙沒多大區別。
原本我對這小孩還是挺有好感的,可是自打聽完劉雲飛的故事,得知他爸是那個什麼遠東集體的老總後,就潛意識的把這爺倆劃分到了“敵人”的行列當中。
我往包房走,傑西跟在我身後,見我關上門後,他才快速離開,我剛打算再奉承兩位“首長”兩句的時候,門開了,一個身穿銀色西裝,身材修長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沒進門就先寒暄,他手裡舉著個高腳杯衝歐鵬和李長亭抱拳:歐局,李秘書長,別來無恙啊,剛剛聽到犬子說,看到二位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