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兩個多小時,我背靠牆壁站立,杜馨然站在房門口,我知道她一直都透過餘光在打量我,心裡也肯定有很多話想問,只是覺得不知道如何開口,而我腦子卻在琢磨到底是把閻王格殺法庭當場,還是讓狗日終身監禁。
猶豫了半晌,我做出了決定“殺!”
閻王必須死,假如把他給丟進監獄裡,我相信以天門的能力絕對可以輕鬆的把他保釋出來,到時候我更是給自己添堵,透過這次的事情我徹底見識到了閻王的可怕,他比我有智商,比我更加陰狠,不折手段,被一個這樣的人整天惦記著,我想就算睡覺我都很難安穩。
至於幹掉閻王,天門的人會不會暴走,那就不是我能考慮的了,大不了就是開幹唄,任他人多人少,老子氣勢不倒,任他背景再狠,老子腳跟站穩,認他白雲蒼狗,我自堅守如此!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左右,禁閉室的門被人輕輕敲響,兩個帽簷壓的很低的法警衝著杜馨然說:法官要求和被告人面對面的談談。
杜馨然詢問似的望向我,現在我有權利不見任何人,我想了想戲謔的說:見唄,畢竟待會還得等人家念宣判結果呢,萬一惹怒了那位爺,待會不小心磕巴一下,我不是自找倒黴嘛。
我估計那法官或多或少可能和閻王沾點邊,想跟我見面的目的無非就是讓我暫時把事情適可而止,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今天就算是hb省的省委書記到現在,我都必須要掀起這片天,老子臥薪嚐膽的這麼久,為的就是今天堂堂正正的擊敗閻王,昂首挺胸的走出法庭。
見我點頭,杜馨然也沒多說什麼,跟著我一塊往出走,其中有個法警攔下杜馨然說:法官只想和被告人談談,這位警官您稍安勿躁,在這裡耐心等候一下吧。
杜馨然遲疑了一下,微微點頭。
我總覺得這兩個法警哪裡怪怪的,又仔細看了眼他們的工作服、肩章都沒什麼問題,心裡自我安慰,可能是沒見過的原因吧,被他倆攙扶著往門外走,走廊裡那些記者都已經被驅除了,空蕩蕩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他們攙著我沒有往走廊頂頭的“會議室”方向邁腳,而是朝著相反的出口走。
一瞬間有種詭異的氣氛襲上我心頭,我斜眼看向他們的鞋子,心底猛然一驚,之前我認真觀察過,法庭裡的法警基本上都是身穿工作服,腳蹬統一配發的尖頭黑皮鞋,這兩人一個腳上穿著雙黑色的板鞋,另外一個穿的皮靴,很是怪異。
“稍微等下!”我硬生生停下腳步,指了指自己的腳笑著解釋說:“我鞋後跟送了,讓我提一下!”
兩個法警鬆開了我,我腳上穿的是看守所裡草鞋,根本沒有後跟,他們竟然連這種常識都沒有,怎麼可能是真正的法警。
“你們等等!”這個時候杜馨然也從禁閉室裡跑出來,顯然意識到了有問題,快步走過來,朝著兩個法警詢問,你們的工作證呢?我登記一下,待會領導問起來的話,好有個交代。
兩個法警互相對視一眼,把手慢慢的探進懷裡,他們的懷裡鼓囊囊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在掏工作證。
“就特麼你事多,別耽誤了我的好事兒,萬一法官要對我網開一面呢!”我回頭衝著杜馨然擠眉弄眼的使眼色。
杜馨然這個傻妮子,顯然就沒看出來我什麼意思,板著臉搖頭說,不行!我得對你的安全負責,兩位同志不好意思,勞駕工作證拿出來。
我心一橫,琢磨著闖禍總比沒命強,不管他們是真是假,我都不能跟著走,狠狠的罵了杜馨然一句“事兒媽!”,然後裝作提鞋的模樣,慢慢將身體彎了下去,猛的一把摟住左手邊的那個法警的雙腿,將他往懷裡用力的一攬,直接扳倒在地,“啪”的一聲,從那小子的懷裡掉出來一把黑色的手槍。
另外一個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