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盒遞給他一支菸。
“那種大人物博弈,我不知深淺的參與,不是找死嘛,不過話說你的身份很讓人好奇啊!昨天差點殺人,今天搖身一變就成了警察。”他猶豫了一下接過我手裡的香菸。
我搖搖頭,故作神秘兮兮的樣子說,其實我是警察堆裡的臥底。
他愣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說,我看著也像,你這眉心骨上就寫著邪門倆字,要不要整兩盅朋友?
我為難的說,上班時間是禁止酗酒的,算了,就當捨命陪君子了!
他招招手,朝著羊湯館老闆喊,康叔,來二斤散白,再切上一盤清蒸羊肉,多放蒜泥和蔥花哈。
兩人應該是很熟悉的,老闆逗樂說,你個酒蒙子就少喝點吧,每次喝多了都跟人鬧事。
“怎麼稱呼?”我點把碗裡剩下的羊湯一口乾進去,衝著他問。
他大大咧咧的擺擺手說,我姓唐名貴,叫我阿貴就好了,朋友你呢?
我自顧自的倒上一杯白酒回答,趙成虎,因為人比較三炮,他們都喊我三哥。
“哈哈”他又大笑起來,我發現這個傢伙的性格其實挺豪爽的,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好像時刻都處於謹慎狀態,不管是說話,還是坐姿,都給人一種隨時有可能站起來離開的感覺。
我問他:兄弟,你剛才說每天的收入都得上交八成,交給誰啊?
“當然是孔家了!不然你以為這片為啥到了晚上會變成大排檔的集中地,一戶兩戶會做小吃很正常,可是家家戶戶都會做,難道你不覺得奇怪?”他直接拿手捏起兩片羊肉喂進嘴裡,那副模樣感覺和電視裡演的梁山好漢有一拼。
“孔家人教的?因為啥啊?”我一時間有些摸不準門道。
他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他們是在洗錢,最近才想透徹,孔家家大業大,就算是洗錢也不會用這種小攤位,我估計他們是利用棚戶區的大排檔當掩護,做什麼交易,每隔幾天,這裡就會來一些外國人,有時候是島國人,有時候是韓國人,有時候還會出現白面板藍眼睛的洋毛子,這些外國人來了以後不管隨便到哪家攤子吃飯,都很快就會有孔家的那些“安保人員”和他們接頭。
“交易?外國人?”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腦子裡出現一個可能性。
不過我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就隨口問他,那你沒少交錢吧?
他果斷的搖搖頭說,我從來不交,我的燒烤技術是跟我爸學的,我家在這片開了很多年的燒烤攤了,誰敢讓我交學費,我就砍拿刀跟他還價。
“孔家人不收拾你?”我捏了捏鼻頭好笑的問他。
他直接將衣服撩起來說,該收拾的收拾唄,反正我就倆字,沒錢!打的我次數多了,他們也懶得搭理了,而且我手裡也有一幫小崽子,硬拼肯定拼不過他們,不過使使壞還是可以做到的,就是昨天你們看到的那幫小孩兒,他們都是跟著我玩鬧。
我看到他的肚子上有好幾條的刀疤,深深淺淺的,模樣很是駭人。
昨天看他那麼淡定,我尋思這傢伙深藏不露,敢情也是個豁命的主,不禁有點小失望的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會功夫呢。”
“這個真不會。”他舉起酒杯給我碰了一下,嘆口氣說:我就是個混吃等死的痞子,雞毛不會,惹急眼了,誰也敢拼命,而且從山上蹲過一陣子,血腥場面也見過不少,所以有點傻大膽罷了。
這個時候,康叔給我們端上來一碟花生米,朝著我笑呵呵的說:別聽阿貴謙虛,他小的時候淘的狠,他爸管不住送到武校學了一陣子,後來這小子喜歡擺弄電腦,而且還靠電腦發了財,最後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才被陷害抓進監獄去的。
“玩電腦被送進監獄?”我有些愕然,頭一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