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陳花椒怒氣衝衝的叫吼那十多個小混混是島國人的狗腿子時候,我也沒想太多,可是當我帶著“惡虎堂”的那些兄弟去拆島國人場子的時候,我發現那些人都各種懵逼,顯然不明白為什麼會被我們反操,當時心裡就起了一點疑惑。
讓我真正產生懷疑心理的是,剛才朱老五一直在不停的打電話,據陳花椒說,洗浴中心裡確實養了十幾個看場的社會小哥,可基本上都是外地人,年前陳花椒就給他們放假了,那朱老五遮遮掩掩的到底在給誰打電話?
我總感覺這是有人在故意挑撥,我們和島國人開戰。
“唉,甭管是不是,反正也操了,況且島國人本來就不討喜,沒啥大不了的,只是我這個人有個壞毛病,特別反感別人耍我,五哥你記得幫我調查出來那個馬洪濤的資料哈。”我咬著菸嘴朝朱老五笑了笑。
朱老五點點頭,掏出手機說,我給車站派出所的一個朋友打個電話,爭取讓他們早點把花椒放出來,這大過年的,要是從拘留室呆一宿,多鬧心啊,兄弟早點歇著吧。
我點點頭,等朱老五走出去四五步的時候,我突然開腔說,五哥前陣子有個和尚幫我算了一卦,其他話都是胡編亂造的,唯獨一句話讓我記得很清楚,說出來咱們共勉,你有多大的手就端多大的碗,手小碗沉,容易雞飛蛋打!
朱老五回過頭朝我重重點點腦袋,諂媚的笑著說,真是至理名言吶,我記住了!
我叼著菸嘴,微笑著聳了聳肩膀,之後一個人拿了幾灌啤酒,盤腿坐在大廳的按摩床上看電視,一個多小時後陳花椒回來了,跟我簡單說了說進派出所的經過。
我笑著問陳花椒,花椒我記得你二叔在臨縣很有手段的對吧?
花椒點點頭說,是啊!二叔最近跟我鬧彆扭呢,聽說我跑石市來了,他前陣子還特意過來一趟,說什麼不讓我在這兒待著,讓我跟他回臨縣去,因為這事兒我倆還大吵大鬧了一頓,今天我給他打電話拜年,他都沒接,跟個老小孩似的。
我遞給他一罐啤酒說,過陣子穩定下來了,你回臨縣一趟,多哄哄老頭,順便讓他幫我打聽一個人。
“誰啊?”陳花椒爽快的打了個響指。
“金三角有個叫昆西將軍的大梟,之前我聽一個朋友說,他是金三角的土霸王,聽說那塊很貧瘠,地裡基本上都種罌粟,吃的米麵油都得從外面高價採購。”我把安佳蓓跟我說過的事情大致和陳花椒聊了聊。
陳花椒好奇的問我,三哥你是打算跟他們做貿易麼?
我沉思了幾秒鐘後說,先看看具體什麼情況吧,和那種大亨做貿易,不亞於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當然風險和回報肯定也是成正比的,如果有機會的話,咱們倒是可以試試。
陳花椒盯盯的望著我,伸手從我腦門上敲了敲,開玩笑的說,有時候我真他媽想把你腦袋砸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都是什麼,別人和金三角的人做生意,無非就是大麻和藥,你倒好,想著怎麼從他們手裡賺錢。
“別人我不管,咱家兄弟誰也不許碰藥,誰要是敢背地裡搞那些亂七八糟的名堂,我肯定把誰的手剁了,我寧願兄弟變成殘廢,也不想毀了他們一輩子!”我深呼吸一口氣,隨著從社會上混的時間越長,我越發明白“藥”的可怕性,那玩意兒可以把一個正常人變成一隻野獸,想想我都覺得後脊樑冒涼氣。
閒扯了一會兒後,我倆就從大廳裡睡覺,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早早的我們就被爆竹聲給吵醒了,睜開眼的時候,陳珂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這丫頭真的想通了,我發現他對陳花椒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把個陳花椒樂的一早上嘴巴都咧到耳後根,唯獨看我的時候,陳珂的眼中多出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整的我還有點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