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佐整理一下身上的制服,壓低帽簷走了進去。
沒多會兒鄭波就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在市北區的一個叫經委家屬樓的地方,我衝著孟召樂交代:“務必把那本賬簿和賀鵬舉送禮的證據拿回來。”
孟召樂挽起袖管快步跑下樓去:“明白大哥。”
十多分鐘後,裡面的鄭波已經把自己肚裡的那點存貨全都吐出來,眼巴巴的看向鬼哥和大佐問:“請問我會被判多久?”
“我們會幫你求情的,放心吧,這次主要要整治的是你父親,你沒什麼大罪,你再仔細回憶一下,還沒有什麼要補充的?”鬼哥和顏悅色的問。
鄭波掃視一眼紙上的筆錄後,搖了搖腦袋苦笑:“沒有了。”
鬼哥很是專業的拿指頭戳了戳筆錄的最底下,哄小孩似的冷笑:“來,你擱最底下寫上,以上內容和我所說的一致,然後簽名、寫日期、按手印吧。”
鄭波木訥的寫字、簽名、按手印,當準備寫日期的時候,他突然皺緊眉頭,懷疑的看向鬼哥問:“你這底下為什麼沒有警局的印章?按理說不是都應該有的麼?”
大佐不耐煩的一肘子懟在鄭波的下巴頦上咒罵:“我特麼什麼時候告訴你,我們是警察的?”
可能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大佐不小心將腦袋上的大蓋帽給震脫落了,模樣瞬間暴露在鄭波的眼前,鄭波鼓著兩隻水泡似的眼珠子怒吼:“我記得你,你是林昆手下的,叫大佐!你們他媽詐我”
大佐一腳狠狠的蹬在鄭波的胸脯上,脫下來腳上的大軍勾朝著鄭波的腦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猛砸:“詐你怎麼了?草泥馬,自己蠢還埋怨別人精唄,傻籃子!”
“趙成虎、林昆,你倆不得好死!”鄭波趴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嘶吼:“這份口供是你們透過非法手段得來的,產生不了任何法律效應,你們特麼拿我沒治!”
既然已經被鄭波給戳破,我乾脆推門走了進去,微笑著說:“傻逼,誰告訴你我們要把這份筆錄送到司法機關的?”
鄭波紅著眼珠子怔怔的瞪著我,一副恨不得要把我扒皮抽筋的兇悍模樣,本身這傢伙現在就又急又惱,一看到我徹底喪失理智,爬起來,張牙舞爪的想要衝我撲過來。
我抬腿“嘭”的一腳踹在他小腹上,稜著眼睛冷笑:“動手動腳你是選手不?鄭波,我記得咱倆最開始碰頭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輕點嘚瑟,不然我早晚收拾你,你是不是當我開玩笑呢?”
鄭波喘著粗氣厲喝:“你能把我怎麼樣?就算現在你敢殺我麼?殺了我,你們王者絕對得給我陪葬,我爸只要一天不下臺,你們這幫社會渣滓就永遠是弟弟,別以為自己多神通廣大,最多五天,我爸一定能查出來我在哪,到時候你說他能不能順藤摸瓜查出來是誰綁的我?”
“你說的很有道理啊!”我摸了摸後腦勺,臉色凝重的點點腦袋,隨即又是一腳蓋在他臉上,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冷笑:“不過辦你,我特麼需要親自動手不?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這輩子都生不如死。”
說罷話,我朝著大佐擺擺手道:“去,把那個小澤拖過來。”
二分鐘後,大佐拖著早已經沒了人樣的小澤來到屋裡,我舔了舔嘴唇,拍了拍趴在地上跟狗似的小澤輕問:“想離開不?”
小澤忙不迭的狂點腦袋應聲:“想,只要你讓我走,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我邪笑的看向鄭波,小澤同樣也仰頭看向他,鄭波馬上驚恐的喊出聲:“小澤,你別聽他的,趙成虎不敢把咱們怎麼樣,相信我,只要再等兩天,我爸一定可以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