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她從審美中摘除了。
而後來哪怕她的審美變了一些,謝立也一直以一個她父親的下屬,她的朋友的姿態存在她的生活中,也許是因為太過熟悉,缺少了男女之間的那種吸引感。
於是她好像一直沒有對謝立有過任何看法,哪怕猜到對方對她有好感,她更多地也只是揣度這件事的弊與利。
她和謝立在一起,大約等於相處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在一起,因為太過熟悉,所以情侶之間相處所需要的刺激也就缺少了。
不過與謝立在一起,不同的一點時,她和謝立從前相處時,對方是以工作的狀態和她相處,現如今多了一些私底下的狀態,於是也有別開生面的陌生所在。
總得來說,當做情侶相處沒有那麼困難,甚至還有些說不出的默契所在,而大多數時刻,湯蔓是喜歡這種默契的。
謝立不像司嘉禾那樣粘人,也不像杜和年那樣充滿掌控欲,他表現地很寬容,和這樣的人談戀愛會很輕鬆。
她喜歡這種輕鬆感。
至少對於現在的湯蔓來說,和謝立訂婚,甚至結婚,她並沒有那麼抵抗,她甚至可以容忍和謝立訂婚所帶來的一系列麻煩,一方面是為了利益,一方面是謝立這個人,如果未來要選擇一個人結婚,湯蔓認為謝立很適合。
最終,湯蔓也沒有去杜和年公寓拿她落在那邊的東西,而是讓杜和年寄過來。
當然杜和年那邊一直沒有回應,那份遺落在對方公寓的行李就像被遺忘了一樣,杜和年接下來不再提起,因為他怕下一句湯蔓就會直接說一句,都扔了吧。
而湯蔓也不再提起,謝立也沒有再提起,他們不約而同默契地遺忘了這件事。
謝立一般是不會主動在湯蔓面前提起司嘉禾杜和年幾個人的,以往的那些前男友們,這兩個人在謝立心中有著不一樣的地位。
這是唯二兩個能和湯蔓在一起兩三年的人,能和喜新厭舊的湯蔓在一起這麼久,身上總會有那麼一絲不同的地方,他忌諱且嫉妒著。
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說,只是在這天晚上,湯蔓即將入睡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裴嶺打過來的。
那邊沉默了許久,湯蔓起初還以為對方是打錯了電話,於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螢幕,卻發現電話並未被結束通話。
她踟躕正不知原因,電話那端才出了聲,喊了一聲學姐。
很突兀地發出了邀請,詢問她這周有沒有時間,大家一起出去吃一個飯。
湯蔓遲疑了下來,如果是之前,她說不定真答應了,可是現在既然已經決定要和謝立訂婚,而且她也答應了謝立保持一對一關係,裴嶺的邀約就變成了一個麻煩。
她沉默了幾秒。
裴嶺那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也變得有些安靜了下來,然後在湯蔓準備拒絕的時刻,笑著說了一句,“我聽說學姐訂婚了?”
湯蔓沒出聲。
那邊的呼吸停頓了一下,才重新有些平緩地傳了過來,“是真的?”
湯蔓低沉地嗯了一聲。
“是訂婚了。”
裴嶺聲音頓時艱澀下來,他看著夜色沉默了好一會兒,感覺自己像是待在一個很長的隧道中,看不清來路,也看不清去路,他困難地問出了一句:“我可以問一下,那個男人是誰嗎?”
“我只是有些驚訝,學姐竟然也有想要結婚的一天。”而且還是如此突然,如此令人的猝不及防。
湯蔓聽見對面的聲音,她抿了一下嘴角,垂下眼簾,“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遇到了對的人,想要結婚再正常不過。”
“那個人你也認識,就是謝立,我們訂婚的時候,你有空可以過來喝個酒。”湯蔓說道。
那邊安靜了下來,許久才嗯了一聲,幾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