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會落在向草的頭上,於是就給他女兒帶了陵離之前準備的衣服。
向草感覺懷裡瑟瑟發抖的女兒,猶豫了一下才收下,低低地說了句謝謝,從裡面拿了一件乾衣服將孩子裹住。
一直抱著陵離胳膊的阿軒突然蹬蹬蹬跑過去,給小女孩手裡塞了一顆糖果,清澈的眼睛望著她軟聲道:“給你吃,很甜的。”
小女孩淚眼朦朧的看向自己的手心,原本大哭的聲音漸漸的止住,一抽一噎的,淚痕將原本就髒汙的臉蛋糊得一團糟。她細聲細氣的對阿軒說了一句謝謝,卻沒有吃,而是把糖果往向草嘴裡喂,向草搖搖頭躲了躲,把糖喂到她嘴裡,她這才一臉珍重小心翼翼的含住。
蘇景陽還準備塞點錢給向草,向草卻突然渾身都緊繃起來,反手輕輕將蘇景陽的手推回去,使勁搖頭,一直低聲說:“走吧,你們快走吧。”
蘇景陽察覺不對,回頭一看這才發現是那個老太太跟那兩個孫子吵吵嚷嚷地回來了,手裡好似還用草繩拎著一塊兔子肉。向草鬆開孩子,又連忙蹲下身去,將凍得發裂的手伸進洗衣盆裡,繼續搓洗衣服。
蘇景陽因為這事兒連著好幾天都氣不順,心底還有股濃濃的無力之感。蘇景陽有心想勸向草想辦法脫離那家人,向草絕對能養活自己還有女兒,可是,回想著向草那骨子裡散發出的順從,蘇景陽又擔心自己冒然去插手打破現狀,反而被認為是多管閒事。
以前和蘇景陽同公司不同部門的一個男同事,在街上遇上被家暴的女人,男同事年輕氣盛衝上去幫忙,將那個男一頓打,結果,那女人卻很激動,反過來報警,說他打她老公,最後追著他賠了幾百塊錢的醫藥費才肯罷休!
蘇景陽當時聽了整個人都fuck 了。這個世上有些人就是這樣,天知道他們腦子裡在想什麼!
蘇景陽倒不覺得向草會跟那個女人一樣倒打一耙,可向草是童養媳,從小就長在向家的那個環境裡,跟著他們家姓,向家人對他的所有影響都是深入骨髓難以拔除的,他根本不會想著反抗。蘇景陽敢肯定,如果此時跑去叫向草跟向家斷絕關係,自力更生,向草一定會露出一臉震驚,覺得他是個瘋子。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蘇景陽還是耐不住去悄悄地找了他一趟,言語間試探他有沒有想過自己獨立出來生活,果然向草眸中滿是不可思議,驚慌無比差點轉身就走了。蘇景陽急忙拉著他說,“可以考慮一下,帶著你女兒離開後就來我飯館做工,別的不說,溫飽是能保證的。你難道從來沒想過擺脫這種日子嗎?”
向草望著他,表情滿滿的都是未知的迷茫和恐懼,最後他對蘇景陽微微頷首,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蘇景陽看著向草孱弱消瘦的背影,蹙眉暗暗嘆息。他也不是什麼救世神,他連他自己都救不了,只是他實在看不過去想拉人一把,他也沒有辦法去自以為是的強求別人做選擇。
蘇景陽因為向草的事情不高興了幾天,回過神才察覺這段時日那幾個混混都沒出現了。雖然如此可是容辭還是每天過來吃晚飯,然後等著他們一起回家。這天狂風肆虐,沒等容辭過來,蘇景陽和陵離就收工回家了,吃了晚洗了澡,蘇景陽就抱著枕頭去陵離床上,三個人無事可做,就都早早的睡了。
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蘇景陽正抱著阿軒睡得香,原本寒風呼嘯的院中,突然轟的一聲巨響!
蘇景陽被驚得心中一悸,猛然睜開眼,陵離和阿軒也都醒了,床鋪上一陣衣物摩擦簌簌的響動,三人不約而同的坐起身了。
阿軒睡眼迷濛的問抓著蘇景陽的袖子:“舅舅,舅舅,什麼聲音呀?”
陵離掌燈要出去看,蘇景陽披了件棉服,將他推回床上,讓他陪著孩子。他手裡的燭火還沒出門就滅了,最後陵離把蘇景陽新買的兔子燈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