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纏在了一起。蘇景陽跟他對視著,突然就有些傷感,“以後我們分隔兩地,別說這麼挨著靠著,就是想見一面都難了。”
陵離聞言眸色也暗淡下去,抬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脊背。
“不過,阿離。”蘇景陽烏黑的瞳眸裡璀璨的光亮一閃而過,他神情非常堅定的對陵離道:“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會過得很好的,阿軒也肯定會好好的!一定!”
雖然不能告訴他以後的事情,但是說一些祝福的話還是可以的,阿離聽了或許能得到些安慰。
陵離看著他低柔說了句:“謝謝你。”
蘇景陽就這樣靠在陵離的肩頭眯了會兒,陵離一動不動的任由他靠著,等明嘉盛來看阿軒的時候,他才迷迷糊糊地坐直身體。
蘇景陽起身坐到桌邊倒茶喝,餘光不時的瞥向那邊正跟陵離淺聲交談的明嘉盛。說真的,他雖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怎麼都沒辦法將明嘉盛看成阿軒的兒子,畢竟阿軒還這麼小一點……可是明嘉盛不論是對陵離,還是對阿軒,都完全是恭恭敬敬的對長輩的態度,看起來是這樣的自然而然的,讓人一點都感覺不到彆扭。
瞧他現在這幅還算平靜的模樣,應該還不清楚容華已經知曉了所有的事情……
明嘉盛知道阿軒已經有些退燒了,不會再有什麼大礙,稍稍待了會兒就離開了。陵離望著他遠去背影,終於剋制不住的露出些奇怪的神色,這個人對阿軒似乎太過於關心,實在令人捉摸不透。
蘇景陽感覺到陵離的困惑,給他倒了杯茶,端給他,道:“或許如他所說,把你當成了親人了吧。”
陵離接過茶杯,垂眸思索了一下,才看著蘇景陽緩聲道:“其實我一直不解,容華也這麼說過,說我很像他的一位親人,但是我跟他們兩人應該都沒有血親關係,大概是他們兩個共同有一位跟我長得非常像的親人,有關係的是他們才對。郝嘉盛一直糾纏著容華,容華厭雖然看上去厭恨他躲避他,可是他受傷了,容華又有些魂不守舍的,其中彷彿有什麼內情,或許,他們兩人之間……還有一點令我著實不明白,郝嘉盛這個人前後變化太大,透著一股說不清的怪異……”
蘇景陽聽他們這麼說愣了下,陵離又凝著眉搖搖頭,低嘆:“算了,實在猜不透。”
他低頭喝水,蘇景陽卻瞪著眼睛在心裡吶喊:不,不,你已經猜得透透的了!
陵離抬起頭來,發現蘇景陽直勾勾的將他盯著,不由笑了笑,輕聲問:“怎麼了?”
蘇景陽訥訥伸手道:“還喝茶嗎,我再給你倒。”
蘇景陽心想,要不是容辭直接告訴他真相,他只會覺得郝嘉盛是個死纏爛打的神經病而已,肯定是不會像陵離這樣分析,琢磨出一點苗頭來……蘇景陽由衷的鄙視自己的腦子。
蘇景陽在陵離這兒呆到了下午才回去,剛好路上碰到了容辭來找他,蘇景陽忙問容華什麼情況。
容辭嘆了聲,道:“他回容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