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酒醒了吧!
江巖嚇得差點跳出去,喬閱安趕緊說:“我開玩笑的!”
江巖感覺耳根又漸漸滾燙起來,喬閱安有些尷尬地看著他:“對不起,白痴話說順嘴了。”
“所以之前……會感覺很差嗎?很冒犯?”
“……”江巖覷了喬閱安一眼,發現他竟然是認真在問,只好胡亂回答:“……當然不會啊,感覺冒犯還和你親那麼久?……”
喬閱安不說話了。兩個人又慢慢走了一段路,這種很靜謐、卻充滿隱隱躁動的氣氛,實在讓江巖感到不安,嘴唇還有一些酥麻的感覺,是喬閱安吸得太深了。他想:隨便說點什麼吧。
於是他問道:“你以前就喜歡這種……很激烈的親法嗎?跟你前女友也是?”
喬閱安望向他,輕飄飄說道:“不是。從來沒有的。”
“那你呢?……你親過岑順嗎?”
江巖有些窘迫地笑笑:“沒有啊。”
“她和你不一樣。”他解釋說,“最多是牽手……感覺和她像兩個國小生。”
為什麼要和前女友的親哥哥聊這個?
“啊,所以岑順是第幾任?”
“第四任。”江巖感到難為情,“有點誇張?因為整天都在聽課太無聊了……然後空窗期也沒有特別長。”
“不算誇張……”喬閱安的目光掠過他很俊俏的臉,下意識地這樣回答。
身高相仿能讓他們稍稍偏頭就對上對方的眼睛,江巖四分之三的側臉對著他,微微垂著的眼瞼、頰上、漂亮的鼻骨,全都浮著一層輕柔攏動的月光。
“你呢?”江巖默了一會兒,又想起來問道,“你有幾個前任?”
“兩個。”
“交往時間很長嗎?”
他聽見喬閱安輕聲答道:“都是一個禮拜。”
“……?”江巖很不理解,獨自默默地笑了一會兒,一個禮拜的時間,是不是覺得談戀愛也很無聊啊?
江巖又情不自禁瞥了一眼同齡的同伴,明明之前點頭之交都算不上的……
對方的雙眸像燧石一樣漆黑,街燈在他眼中變成一點溫柔的縮影。江巖的笑意突然有些膽怯地淡下來,一片沉默。他好像能預感到,那種輕微透不過氣的感覺又在緩慢降臨。
我是視覺動物嗎?
他們已經停住了,距離捷運站只有十多步之遙,微風在夜色中緩緩飄來。
視線不知不覺交疊在一處,街道的光影明明晦晦,江巖不知道喬閱安的喉結是不是滾動了一下。氣氛再次無可救藥地向曖昧滑去,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容易投降。
喬閱安突然又問了一遍:“所以可以再親一次嗎?”
為什麼要接吻?
大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江巖嘆息一聲,抬手放到喬閱安頸側,食指抵到對方耳後那塊突起的骨頭上。
他的眼神微垂,像水面覆上一層粼粼月光。喬閱安握住他的手,去摩挲他手背上蜿蜒的血管。
他聽見喬閱安輕聲說:“你長得真好看。”
“……我知道的。”
對方的臉龐向他湊近,呼吸像夜間的山風一樣輕,微微攏動的熱意拂在他面上。
喬閱安從他的耳根緩慢撫摸下來,拇指在他菱狀的、微微上翹的唇角摩挲而過。江巖忍不住顫抖一下,對方有些痴迷的目光在他臉上巡遊,讓他從耳廓到頸口都難以遏制地發燙起來。
喬閱安看起來根本就是又暈了……迷迷濛濛的,好像灌了一整公升清燒出來的汾酒。
在他將嘴唇覆上來之前,江巖低聲問道:“你以前是不是認識我?”
喬閱安微笑一下,滾燙的氣息灑在那兩公分距離中間,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