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燕秋聲的離開,單連枝看著還沒有走的鐘叔,想起他剛剛拿的漁具,突然好奇的問了問,“剛剛那個是釣魚工具嗎,這附近也可以釣嗎?”
鍾叔點了點頭,“車開上十分鐘不到有個湖,挺安靜的,雖然沒有海釣刺激,也別有一番情趣。”
“我想學學釣魚,鍾叔你能帶我去嗎?”
釣魚要有耐心,耐得住磨,說不定正好可以從自己和燕秋聲的事情裡走一下出來。
鍾叔說司機亮叔是個老釣友,讓他帶她去。
“宅子里人手少,我得幫忙,就不去了,等下次有空。”
“也行。”單連枝有些不好意思,“鍾叔我沒有釣竿。”
“這算什麼,那裡不是有嗎?”鍾叔指了指客廳裡的漁具,“那是先生的,先生很喜歡釣魚,他每次出遠門回來都要先去湖邊。”
簡直襬明成了自己目的不良是的,單連枝倒真沒想那麼多,“我就想乘天氣好出去走走。”
“當然了,當然了,今天天氣挺好的。”鍾叔看了看外面斜風吹拂花草悠颺的模樣,眯了眯眼,不無贊同的點了點頭。
司機阿亮叔一口應下來,準備得齊全,他往後備箱裡塞了兩張小馬紮,一把遮陽傘,一個魚簍,還帶了一個裝著些冰鎮飲料的行動式保溫冰桶。
單連枝本來是心血來潮,只想出去走走,找個清靜,經歷這麼一番煞有介事,就不得不把這當做一件大事了,反而上了心,對釣魚有了興趣,打算認真對待。
燕家別墅幾乎是這一塊地獨門獨棟,和最近的鄰居也隔了點距離,雖然私密性高,但是這似乎顯得也太荒遠了些,車開出別墅,看著路兩邊沒什麼人造訪的風景,單連枝就在這樣想,刻意的強調私密性甚至到了刻薄的地步。
採購也是亮叔和阿姨隔幾天去一趟市裡,其餘人幾乎不用出門,藏著掖著什麼秘辛好像不想為人知一樣。
鍾叔說只要開十分鐘,單連枝坐在車裡也不知道到底開了多久,窗外地上滋冒的草一派難了,幾乎無邊無際,直到看見幾根沒埋在土裡的高壓線,轉過一根電線杆子才看見那個湖。
阿亮叔在一邊忙活,單連枝只要負責在小馬紮上坐好,單連枝學著他把釣竿組裝好,一邊喝著帶過來的飲料。
下釣鉤的時候,單連枝試了幾次都不行,總是扔的太重,不得法,還是隻能讓阿亮叔把鉤扔到湖裡,她再從他手裡接過來。
接下來就是等,等浮漂動起來,有一種要等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現在操竿的是自己,在她和燕秋聲的相處裡,她卻是咬鉤的那一個,燕秋聲正是一個好釣手,下的餌她愛吃,時機也正好。
瞟到浮漂又一次動作了,單連枝急忙提竿收線,釣上來一條多刺的鯽魚,打算歡歡喜喜的捉到魚簍裡,魚身滑溜得很,竄出了手心,蹦躂到地上。
她正要去抓,一隻手緊緊掐住了魚鰓,丟到了魚簍,抬頭去看,卻是一個陌生男人。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斯文的雪白網球衫,手上腿上能看出肌肉,是常年自律的結果,自律大機率又是成功的標準。
說是完全陌生倒不是,那張臉是和自己有些像的,而且從亮叔的恭敬態度裡,她已經知道這是誰。
“你好。”爸爸兩個字到底叫不出口。
那個男人一樣很生疏的點了點頭,一時無語,直到看到擺在一邊的魚竿。
“我就說我一條最好的魚竿到哪裡去了,原來在你這裡。”燕遷蹩腳的搭腔,可能還想笑一笑,不過因為沒這樣笨拙的討好過別人,哪怕是自己女兒,所以笑到一半又板起臉來。
單連枝下意識的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回來。”
鍾叔確實沒和自己說過,而且那時候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