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料還好說,可要是用在抗腫瘤上,大概只有3—5天的保質期,而且對存放的環境也有很高的要求,不但必須真空儲存,還需要恆定溫度,稍有不慎就只能報廢。這個
然後報廢的原料,就直接拉到俞瀚宇的廠子去了,倒也不算徹底浪費。
因為這些特性,這種化合物被仿製的可能性很低——就算那些護膚品被有心人拿去仔細研究,也根本不可能推匯出它變性之前的結果。
相比起慕之雲拿給自己的那種特性非常穩定的褐色藥丸,慕清知道,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之前還有個軍隊醫學實驗室的專家特意來問過,慕清是怎麼發現這種極其特殊,很難被發現的化合物的,被慕清用純粹偶然搪塞了過去。
雖然並沒有和女兒正式聊過這些事情,但是慕清本能知道,女兒並不希望自己的秘密被別人發現。
既然如此,她也就故意裝作不知道就是了。
或許等女兒長大一點,就願意主動和自己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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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立強在朋友同學裡打聽了一圈,就像他爸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認識的人在這家企業工作,但是,關係的觸角怎麼都延伸不進去,就像被某種無形的刀直接斬斷了一樣。
真是奇了怪了。
偏偏他在領導面前誇了口,柴立強又是最要面子的人,無論如何不願意承認自己不行,就這麼徒勞的掙扎到了競標當天,他才哼哼唧唧的說那個老同學不給面子,怎麼都不願意幫忙。
領帶差點發火,但到底還是忍住了,壓著火氣要柴立強去遞標書,順便在那邊的領導面前多露露臉。
“哪個領導不喜歡用熟人,”那人振振有詞說,“咱們廠子又是老廠了,牌子硬,要是還選不上,就全都是你的責任了!”
他這是反手就把萬一競標失敗的責任,直接丟給了柴立強。
柴立強簡直就是有苦說不出,可誰叫他之前答應得太好,現在也只能咬牙接下這苦差事。
不過等到了競標現場,他又忍不住樂起來。
葳蕤製藥這次有好幾個對外招標的專案,柴立強他們廠看中的是一種罐裝藥劑的包材專案,以及一種針劑的外包裝。
前者當然是大熱的專案,差不多有十幾家在搶,但是後者大概是沒什麼技術含量,利潤又薄,除了柴立強他們廠,就只有兩三傢俬人小廠投,還是搭伴過來的,兩個土老帽,一看就畏畏縮縮,上不得檯面。
就算拿不到最熱的那個,但是隻要拿到後者,柴立強覺得,也足夠自己揚眉吐氣的了。
他昂著頭走進葳蕤製藥的專案辦公室,途中又碰見了一回那個老同學,雖然心裡對這個人有意見,臉上還是絲毫都不敢顯露,只殷勤的打招呼。
反而是那個老同學,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微妙。
“你回來這麼久,情況都問了一圈,就沒人跟你說過那事?”老同學問。
“什麼事?”柴立強不明所以。
老同學咋咋舌,又忍不住笑著搖搖頭:“也不急,反正你不用多久就知道了。”
丟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他轉身就走了,只留下柴立強在原地一頭霧水。
跟著柴立強那個辦事員也滿心好奇:“柴主任,是什麼事啊?”
柴立強要面子,板著臉:“不是都說了我也不知道嘛,進去先把標投了再說。”
投標辦公室裡,人來人往非常熱鬧,柴立強帶著辦事員,按照指引做了登記,順便還想跟工作人員搭搭訕,只可惜這裡所有的人都很忙,也沒人有功夫搭理他。
只有一個葳蕤製藥的接待員,把他們領進隔壁一間會議室,就要他們先等著了。
葳蕤製藥雖然是私企,但流程倒是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