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慕之雲。
他也不是像王老虎那樣, 用難題去難為學生——這貨還沒有那個水平——而是無時無刻不在找機會,批評打壓這個王老虎的愛將。
不是上課不認真啦,就是沒有認真做作業,要麼就是他經過的時候沒有規規矩矩問老師好——總而言之,不能從水平上打敗學生,那就藉著老師的身份,把學生徹底壓下去。
要是放在以後,用更時髦的話來說,這大概就是pua了。
只可惜,這些手段要是放在一個規規矩矩的學生身上,大概真能把她的自尊心壓到塵埃裡去,但是對慕之雲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跟她上輩子遇到的事情相比,幾句嘲笑和奚落算得了什麼?壓根都沒資格往她心裡去!
而且,現在的慕之雲也不是當年那個只能任人欺負的小可憐了。
這種貨色,也沒資格對自己pua。
慕之雲被說得煩了,把手裡的本子往桌上一甩,直接走到黑板上去,捏起一根粉筆,刷刷刷在黑板上寫了一道題。
“你要能解出這道題來我就聽你的,要是解不出來,也沒資格在這裡廢話。”
說完這句話,她把手裡的粉筆往盒子裡一丟,又晃晃悠悠坐到座位上去,然後拿出一副耳機堂而皇之戴在耳朵上,又做自己的題去了。
她這舉動,就跟直接把巴掌甩在酒糟鼻臉上也差不多了。
重點班的孩子本來就個個心高氣傲,沒那麼容易服誰,王老虎算是稍微能壓住他們氣焰的,可自從換成這個酒糟鼻,學生們早就不滿很久了。
現如今親眼看著班上最特立獨行的那個學生,當面打這個酒糟鼻的臉,那還不馬上起鬨起來,歡呼聲一陣陣的,從教室就這麼傳到走廊,甚至是其他班去了。
在這群學生的歡呼裡,酒糟鼻的臉色眼看著土黃變成醬紅,甚至漸漸往紅黑色發展。
“你們這群學生我實在教不了了,我找校長來好好教育教育你們。”
說完這句話,他把教鞭一丟就往校長室衝去,身後學生的起鬨聲反而更加大了起來。
校長還是那副好聲好氣的模樣,聽到酒糟鼻的告狀,狀似很有耐心的點點頭:“明白了,你還是一個很盡職盡責的老師,就是那個叫慕之雲的學生不聽管教,你放心,我會好好教育那個孩子的,讓她絕對不敢再次在課堂上公然造反。”
酒糟鼻用力點頭,一開口,嘴裡還帶著一股酸腐的酒臭氣:“就是,那學生仗著成績好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不過就是一個初中生,有什麼大不了的,校長您出馬,肯定能把那女學生乖乖馴服了。”
然後他又得意洋洋的回到教室,跟慕之雲說校長叫她過去一趟。
在酒糟鼻的想法裡,校長都叫了,這學生肯定該屁滾尿流的滾過去。
要說叛逆的孩子也不是沒有,但多半都是年級裡吊車尾的,一天到晚晃悠在校門口圍牆邊上,交往的也是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這種人他不敢管,也不想管,要是多事管了,他還生怕被人套麻袋打一頓呢。
這群未來的街溜子,擺起爛都是堂堂正正的,對老師學校的懲罰一點都不在乎——甚至他們或許還巴不得被開除呢。
但重點班的孩子就不一樣了。
這些孩子成績好,也聽話,老師的話都跟聖旨一樣,更不用提校長了。
成績好的學生,再怎麼傲,對自己的前途還是在乎的,他們還要考高中,進大學,可要是在初中裡就背上一個處分,或者被隨便加上幾句不好的評語,那未來怎麼樣,可就不一定了。
那可是校長!
只可惜,在藐視權威這一點上,慕之雲似乎選擇向那些街溜子們看齊了。
她冷笑一聲,問:“那題你解不出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