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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希望我把你心愛的書房燒掉,立刻,馬上,上床休息!”瑪莉亞冷漠的警告著她的丈夫。
於是,她成功了。
一般的數學論文審稿,週期經常慢到令人髮指,那些親愛的審稿人,經常喜歡磨到最後一刻,才慢慢騰騰的給出自己的結論——或者再拖一拖,十天半個月就過去了。
但是出乎意料,這一次,期刊社三天以後就得到切斯特頓教授的回覆。
而且是一篇長篇大論,熱情洋溢,充滿了讚賞和欽佩之情的答覆。
這風格,和這位教授之前懶懶散散,永遠喊著無聊的風格,簡直大相徑庭。
編輯甚至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被人偷偷換了一個靈魂。
又過了幾天,另一個審稿人的答覆也寄了過來,語氣比切斯特頓教授稍微保守些,但是依然充滿肯定和讚賞。
編輯剛收到這封投稿的時候就意識到,一作是一個純粹的學術新人,他根本檢索不到這個“zhi u”的任何資訊,不過因為二作是一位有些資歷的講師,同時以他的水平,也沒看出這篇論文的明顯紕漏,才成功透過了第一道編輯的稽核關,向幾位審稿人推送出去。
這封投稿,既然能透過最挑剔的切斯特頓教授的毒舌,又解決了一個幾十年沒有被解決的猜想,那它確實有被髮表的資格。
編輯很快就開啟郵箱寫起了透過的回覆,簡短的回覆寫完,他又開始拆新寄過來的投稿……嗯?這是怎麼回事?
編輯重新開啟郵箱,調出之前剛回復的那封郵件,確認了一下標題。
兩封論文確實討論的是同一個數學問題,只不過前面幾篇論文進展更快,已經完全解決了這個問題,而後一篇論文,只證明了erd?s和的一個前置猜想。
兩個數學家,或者任何兩個同行科學家撞車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可以研究的課題只有這麼多,很多時候研究又是緊跟著其他領域的發展來的,比如每次計算機技術突飛猛進的時候,同時也是各種數學猜想被解決得最多的時候。
但是,這樣一個小眾的數學領域,短時間寄來兩篇內容和思路極其相近的論文,更重要的是,兩篇論文的通訊單位還是同一所學校——這就很不尋常了。
這位謹慎的編輯可不想沾上什麼學術醜聞,於是,思量片刻以後,他選擇寫信向那所大學詢問。
這封跨國信在路上又走了一個星期,才順利的出現在a大數學系主任的手裡。
論文撞車,學術醜聞,剽竊,抄襲,一連串讓人大感不妙的詞彙,接二連三出現在他的腦子裡。
更重要的是,這封問詢信竟然還來自於一本業內頂級期刊,而且,還是先寄到校領導那裡,再轉交給自己的。
光是看到那本期刊的名字,就足夠系主任額頭上泌出大顆大顆的汗珠,而校長嚴肅的問詢,更讓這種緊張感直接提高了三倍。
這可真是一個糟糕透頂的一天!
但是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頭。
系主任怎麼都沒想到,平時系裡一個不聲不響的女講師,竟然會實名舉報她以前的導師剽竊論文,以及挪用研究經費!
“這種舉報,你是要擔責的,”系主任勸她三思而後行,“而且你畢竟是老何手把手帶出來的,這時候你要是翻臉,以後在圈子裡都很難混下去了。”
學術也是一個圈,圈子裡按資論輩,也有根本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潛規則。
“這次這個事情,我相信還是意外居多,老何有什麼必要剽竊一個高中生的論文?有什麼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嘛,何必這麼上綱上線的。”
面對上級甚至還有國際同行的壓力,系主任更傾向的還是熄事寧人大事化小,免得把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