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儲存的食物,更新鮮的湯水,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住起來感覺也很糟糕。
西南地區多雨,而且經常一下就是大雨傾盆,好幾個小時都不會停,這種時候,地下河的水位也會暴漲,所以為了安全起見,科考隊員就只能呆在帳篷裡,聽著外頭密密麻麻的雨聲,順便隨時準備修補帳篷上可能發生的漏水——這種焦頭爛額還一不小心就全身溼透的窘迫,自然和臥聽雨打芭蕉的閒情,沒有半毛錢關係。
但是,快樂依然是有的。
比如把一件件珍貴的古代文物登記入庫,或者發現一些以前沒有發現過的物品或者圖案,又或者,是對上古文字的破譯。
古文字的破譯,向來是一項非常艱鉅的工作。
它不但需要古文字的功底,對文字語法十分的敏銳度,還需要相當的數學和密碼學功底——事實上,世界上有幾個非常著名的文字破譯專家,同時也都是很了不起的密碼學家和數學家。
這次在溶洞裡發現的古文字一共只有73處,四十二個不同字元,基本都來自青銅器上的銘文,而且每一條都很簡短。
因為沒有直觀的比較,樣本量也不夠,所以破譯顯得非常困難,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這種文字和甲骨文似乎有些相似,那位古文字專家猜測,都廣人創立自己文字的時候,或許也參考了當時中原流行的甲骨文。
“啊啊啊,實在是太難了!”高個子女孩兒頭暈眼花的倒在帳篷裡,頭向下一動不動,要不是還有幾聲哀嚎,看著就像直接昏迷了一樣。
腳受傷的那個女孩兒也一樣開始哭嚎起來,自己用手抓著腦袋一下一下往書上拍:“啊啊啊我當初到底是哪裡想不通,好好的事業單位不去,偏要學這個!”
慕之雲從書裡抬起頭,好奇的問怎麼了。
帳篷裡原來那個地質隊的女生已經轉移到另一邊去了,如今就剩下她們三個人,慕之雲,那個腿受傷的女生,還有另一個高個子女生。
後兩個女生的導師是古籍和古文字學專家,這次帶著學生過來,本來只是為了見識一下。
沒想到,卻直接碰到這麼大一個發現,還發現了一種神秘的上古文字,自然就迫不及待拉著學生沒日沒夜的沉浸了進去。
導師一狂熱,學生就遭殃。
兩個女生都是研一,高個子女生好歹本科學的是考古,還有一點古文獻的基礎,受傷的那個女生就更悽慘了,她本科學的是漢語言,她肚子裡那點少得可憐的古文字基礎,全是靠著自學和旁聽打下的。
她本來還想著,讀研的第一年好好追一追,應該就能把基礎補上了,誰知道開局就對上那些比大篆還要古怪的上古文字,這個可憐的姑娘除了一臉懵逼,還是一臉懵逼。
最慘的是,她還不得不拖著受傷的腳懵逼。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受傷以後進行了簡單處理,但這可憐姑娘當時不得不拖著傷腿又走了幾天,所以傷得格外嚴重,腳踝腫的跟個包子一樣,半年都不一定能徹底康復。
對這些搞野外的人來說,受傷本來也是最尋常的事情。
於是,在導師狂熱的帶動下,這女生只能拖著雙腿,艱難的一開局就跟大boss打。
而且還打得差點丟盔棄甲,狼狽不堪。
這兩個女孩子並不直接負責破譯工作,而是在導師的要求下,把現有的甲骨文資料,跟這些古文字一一比對,尤其是那些看上去有相關性的,都需要單獨列出來。
這個活可不輕鬆,尤其,甲骨文的文字也並沒有被全都破譯出來的,其中還有不少有爭議的字元,也都需要仔細挑出來。
“需要我幫忙嗎?”慕之雲這時候正好沒事,又覺得古文字破譯聽起來挺有趣的,所以決定當一次熱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