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親口說的。”
他仍是一臉笑意,“是啊。”
先前薛皚一臉嫌棄,不過這會兒麼,她內心騰起許多玩味的快意,纖指不由得撫上面前這張忽略它主人的欠,璨然若星河的面容。
封釅晚些時候還要同大臣議事,他離去後,薛皚以手撐面,懶懶倚在小几上。
齊央躬身過來,跪在下首。見她此狀,多嘴關心了一句。
她道:“累……每每都要與他虛與委蛇,好累。”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自明。
“都怪奴才……”
已經聽說發生過什麼,齊央忙請起罪來。
“不怪你。我本來也要時常與他那樣。”
也對,自己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齊央心道。不過,得知她對曾經的裕親王、如今的聖上,竟是這等態度,他心內莫名愉悅。面上則半分未顯,仍是低眉恭敬的容採。
她肯對他露這等心跡,想來,他沒那麼重要,但也沒那麼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