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冉如塵畢竟不是普通人。
經歷過無數個世界系統任務的人天生就有比較強大的身體素質，顏何幾乎可以看見刻意轉過頭去的人身形一頓, 隨即便是交代了什麼準備往這裡來。
雁青沒有發現這一點，他看著顏何還想要套路出更多的關於冉如塵這些時日以來的生活。
“我們以前上學的時候啊……”他剛剛起了個頭，顏何就已被拉到了一旁。
方才還處於人群之中的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身側，他親暱地拉著顏何的手, 一雙漂亮的黑色眼睛之中閃著些許的委屈：“才一會兒功夫，你怎麼就不見了，可讓我好找。”
這句話完全是睜著眼睛瞎說，幾次視線碰撞，少年明顯是看了無數次這個方向，更何況看他那神態自若地同身旁人談話的樣子沒有半點尋找的意思。
雁青聽聞幾乎想笑出聲來，可週圍無數因著少年圍聚而來的同樣知道事情真相的“老同學們”卻並沒有出聲揭開這個拙劣的謊言，更有不少幫他開口。
“是啊，是啊。”
“剛都沒有注意到顏先生到這裡來了。”
這種氣氛雁青自然是再瞭解不過：在冉如塵出現之前，這些有求於他的人們便是這般捧著他，哪怕他做錯了什麼，不需要他開口，他們就能夠為他找出千百種理由就此揭過。
此時明明他人在這裡，周圍的人也都還是他所熟悉的身影，卻正是這些他所熟悉的人都不再為他講話，而是幫著這個數年不曾相見甚至有著不好傳聞的人。
雁青抿了抿唇，跟著一旁拉了拉他的好友走到一側。
既然大家已經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那必定是冉如塵能夠帶來更大的利益。這其中不知名的比較讓他一時也不敢貿然開口。
前男友的物件離開了，冉如塵的面色也自然了許多，他小心翼翼地衝著顏何笑笑，眼底帶著幾分討好。
知道小孩這些討好怕也只是裝出來的，顏何卻也不太在意，將已經見底的酒杯放下，往外走去。
沒有人敢攔住他，哪怕看著冉如塵跟在他身後一同向外，那些滿腹好奇的人也不敢貿然攔下這個一直以來就頗為神秘的男人。
宴會之上還有更多的交易，既然只是去了通向天台花園的路而不是向下離開便還有再見的機會，不少人自覺地推開，繼續先前的交談。
而在作為宴會焦點的兩人上天台花園散心的時候，雁青這也才終於從好友的話中得知了顏何的身份。
“這怎麼可能呢？”雁青皺著眉還有幾分不願相信。
“有什麼不可能的，顏先生以前就經常來學校看小冉啊。他的身體不太好，幾次都是顏先生從醫務室將人接回去的呢。不過這麼多年，顏先生的樣貌都沒什麼變化，看上去還是一如既往的年輕，恐怕身份也不簡單呢。”好友見他不相信一時也有些興趣寡淡不願繼續解釋，“你不想相信就算了，可千萬別招惹人家。”
“他們可不是我們能夠招惹得起的人。”那人最後說了一句便不再看雁青。
提醒到這裡已經仁至義盡，對於一些身份不明的龐然大物，他可沒有招惹的勇氣。
留下雁青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尚且還有些消化不來剛剛聽到的訊息。
“那這麼說，那個男人並不是冉如塵的金主，而是他一直以來的監護人？那個擁有頂級光腦的男人身份肯定絕非一般，冉如塵竟然有這麼好的家境？”雁青喃喃低語了幾句。
曾經的曾經也像今日的宴會一樣，他本是最為耀眼的存在卻輕易被一個極為平凡普通的人替代，而現在，卻有人告訴他，他唯一能勝過對方的家境實際上在對方眼裡也不值一提。
他敗得徹徹底底，卻沒有絲毫的甘心。
他並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