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颯秋風帶來幾分微薄的冷意。
祭祀本應帶著孩子們在安全的地帶等候強健的獸人們覓食迴歸,但今日的狀況與以往他所目睹的數十年都全然不同。
他攔不住身旁不斷向前湧去的孩子,卻也沒有為他們擔憂的必要。
這一切只因為一個人,只因為一個雌性。
雄性獸人們站成一排,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找不到半點上前的理由的時機,只能在愣神之餘勉力不忘分出一點精力攔住自家往前湊的孩子。
小獸人們一個個冒出毛茸茸的腦袋,躲在高大的獸人的身後,看著森林之中那個熟練的身影。
身材修長而高挑的雌性神態自若地在森林之中游走,他手中的骨刀小巧而精緻,但每次揮動之間都會帶來一片血光。
他微微眯著眸子,那些在周圍獸人眼裡幾乎算得上高難度的動作對於他來說似乎都只是信手拈來,微微勾起的嘴角似乎還帶著幾分享受的愉悅。
一隻巨大的獸就這麼在他流利的動作間屍骨分離,雌性獸人的一切動作都顯得凌厲而美觀,即使是割下皮毛分離骨肉也是手起刀落,幾乎是眨眼間便完成了。
劇烈的動作似乎還是對於身體有一定程度的負荷,森那漂亮的面上也染上了一抹潮/紅,他將戰利品踩在腳下,用手那沒有沾血的背面擦去了面側的汗珠。
“哇,雌性也可以這麼帥的嗎?”方才第一個搶著回答祭祀問題的孩子猛然睜大了眼睛,感覺自己對於整個雌性的認知都受到了顛覆。
一旁乖巧等待在父親身後的雌性們也亮了亮眼睛,明亮的眸子裡也生出幾分嚮往。
濃重的血腥味很快便又吸引了各個方向的獸,但一旁已經見識過雌性手段的雄性獸人們卻也不敢上前給這動作流利的人添亂。
他們每個人心中,都無端地產生了一種信任。
相信森絕對不會被任何獸傷害到。
因為他足夠強大。
突然撲過來的兩隻獸似乎有些忌憚這邊眾數的雄性獸人,雖然不明白他們為何全然沒有動作,卻還是下意識地將森往森林內裡引去。
獸人們身後的一個小腦袋突然探了出來,他看著森林之中那個正在向遠方移動的身影,皺了皺眉,隨後趁著周圍的雄性們一個不注意便撒開腿跑了上去。
“主人,攻略者正在向你跑來。”光腦第一時間察覺到那旁的不對,聯想到自家主人對於那個孩子的關注,趕忙提醒道。
沉浸在方才的殺/戮之中的森瞬間回過神來,卻也只淡淡地“哦”了一句,他轉過身,在一旁獸人們極為緊張的表情之中對著自家小孩笑了笑,他彎下身子,將撲過來的孩子單手抱在了懷裡。
“阿姆。”林眨巴了眨巴眼睛,刻意抬高了聲音,“我就說我阿姆是很強的。”
小雄性的面上比之之前的蒼白已經多了幾分紅暈,頭頂的耳洞也動了動,顯得十分可愛,尤其是眸子裡一片孺慕。
即使之中還有幾分算計,森也簡單地將之無視了。
他笑了笑,親了親孩子的額頭,另一隻手翻轉,骨刀插入肉裡又飛快地帶出。
一旁剛剛湊近這對母子準備偷襲的獸瞬間失去了雙眼,發出了驚天的嚎叫聲。
另一隻還沒有動作的獸似是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驚到,眼中生出退意。
“阿姆,左邊。”小雄性安心地抱住自家阿姆,突然開了口。
即使不知道小孩到底要幹什麼,森也十分配合的左跨一步上前,舉刀之間正好對上準備往這個方向逃離的獸。
他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瞭然,手裡摟緊了自家小孩,骨刀上前,十分流利地再次獲得一具戰利品。
小獸人看著眼前的一片血色,面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