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少有的便服,精緻的眉似乎皺起,他不斷地看向咖啡廳內部,確定自己不想遇到的人已經離開,這才緩步走到了門口。
在青年看向手上的腕錶確定時間的同時,方才還同齊沐生同桌商談的男人便已然走了出了門。
他有些歉疚地向著青年說了點什麼,隨後提了提手中似乎是裝著糕點的盒子,有些討好般地笑了笑。
此時的青年背對著齊沐生,所以他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那接過盒子後下意識地往身後一點的方向帶動了一下的小動作,還是瞞不過齊沐生的眼睛。
即使青年很快察覺到了這一點掩飾了過去,齊沐生也不會看錯。
這種得到了什麼喜愛的東西就下意識藏到身後的小動作,他可並不陌生。
“那家咖啡廳裡的招牌櫻花糕啊……”齊沐生撐著下巴看著對面遠去的兩個人,深色的眸中透出一點淡淡的笑意和寵溺,“齊沐禾雖然長得精緻乖巧也很顯嫩,但可不喜歡這種小吃食。”
這種東西,是他喜歡的,還有那個他一手帶出來的小孩才會喜歡的。
那份對於齊沐禾小動作的熟悉也不是作為兄長的齊沐生所熟悉的……
而是他,顏何,太久沒有再見到的小習慣。
“你說,這小傢伙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才會一進攻略世界就對自己身份上的親兄長下手?”顏何點了點自己的唇,突然憶及初次相遇時某人的刻意勾/引,還有那個輕觸即分的吻,驀然開了口。
已經斷電了無數個年月,可能還將有更久的歲月充不飽電的光腦並沒有理會自家主人這一無聊的發問。它閃了閃身上的藍光,向主人證明了一下自己的存在,便再次銷聲匿跡。
顏何也不惱,他整了整衣服,突然眼中亮了亮,似是發現了什麼極為有意思的事情:“齊沐生是一個將弟弟疼到骨子裡的好兄長。”
“那自然捨不得弟弟不開心了。”顏何的聲音帶著極高的興致,讓原本安靜地環繞在他手臂上裝死的藍光下意識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妙,隱隱發出了嘶嘶的聲響。
果然,下一刻,男人便突然說出了讓光腦幾乎要忍不住炸毛的話。
“那麼,幫弟弟出個櫃,怕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當然不行!齊沐生的性格雖然冷淡,疼弟弟也疼到骨子裡,但在齊家,他一向聽從父親的意見,也絕對屬於為了弟弟的前途能夠忍痛讓弟弟短時間不開心的迂腐之人。
更別提,齊沐禾前些日子那一出出櫃擺明了就是想試試兄長的態度,與其說他對那個尚賢閔有意思,更不如說是那個外來的孩子想要拿下身為攻略目標的兄長。
只是光腦雖然分析得很徹底,但是對上自家主人那雙深幽和黑眸和眸子裡隱約的怒火,那淡藍色的光芒便淡了許多。
他不得不承認,他慫了。
似是察覺到了光腦的不贊同,顏何又幽幽地補上了一句:“齊沐生可沒有察覺出弟弟對他有什麼意思。”
踏出店門,齊沐生便又恢復了那一副冷漠不可接近的模樣。
他那英俊的眉眼緊皺著,似乎因為什麼事情而陷入了糾結之中。
在他的手上,沒有人能夠看見的淺藍色光芒絕望地漂浮在空中,顯示出電量不足的光腦對於自家主人OOC後強行自創人設並沉迷艹人設的戲精行為的絕望以及自己無法開口警告後果的無可奈何。
不論如何,顏何是真的生氣了,光腦表示,雖然那孩子挺可憐,但也只能讓他自求多福了。
當天晚上,齊沐生沒有再回公司,而是直接回了一趟主宅。
齊父早年有過幾場大病,雖然正值中年,卻已然花白了頭髮,腿腳也不甚便利。
遠遠看去,倒更像是一個慈祥的老人家,看不出昔日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