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傑是被坑慘了,我這邊也捱了三天罵。局長是急得嘴上都長火癤子了。”
“你跟你姐夫家那位關係如何?高傑那孫子可是拜託我打聽好幾次了。”
“童安這個人,據說二十歲之前也是京城裡紈絝不羈的公子哥兒。但後來遇到一女的吧,突然就轉性了。”
“不用家裡安排,他自己就老老實實從警校畢業,一畢業分配工作,就跟那女的去基層歷練去了。”
當時去的哪裡,那都是保密的。
據說是滇省那邊,那可都是邊界線上,偷雞摸狗的事兒特別多。
“為了一女人?”
“是的,據說,他還私底下跟那女人結了婚。但後來,童家很多年,都沒有這麼一個人出現過。童安就帶回來一個孩子養著,也沒提再婚。”
“那女人怎麼了?”
孟常敏銳地抓住了錢翡話裡的關鍵。
“我聽我姐提過那麼一嘴,據說是死了。”
“死了?”孟常皺眉,“怎麼死的?”
“好像是死在一次臥底行動裡了。她臥底的就是文物走私集團內部,在邊境那邊。你別看童安是從京城調來的,小瞧人了,他在滇省那邊待了好幾年,破壞了很多次走私大案。”
“若非是童家聽到風聲,有犯罪集團的人想要報復童安,他在那邊又屢次遭到殺手暗算,把他逼回京城,人家現在還在為國家守衛邊防呢。”
錢翡不是個話多的人,多數時候,還有些冷。
但孟常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面對孟常,他願意多說一些。
童安這個人,他更想多說一些,心裡不是不佩服的。
雖然不在同一個部門,但大家都是這個系統的人,他知道童安這些年,過得肯定不容易。
特別是,從那樣的地方回來,還失去了最愛的女人。
“他以前管的也是文物走私?”
“不是,我以前是海關的。”
被人議論的童安,坐在文偵隊隊長的辦公室裡,高傑坐在他對面。
童安眉宇間都是英氣,一雙眼睛銳利如鷹,但舉手抬足間又帶著些許雅痞的範兒。
還別說,這樣的男人,比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誘人太多了。
若非他潔身自好,堅持不肯再婚,京城那邊想嫁進童家給他家孩子當後媽的,都得排長隊。
即便他放話自己不會再婚,每一年春節前後去童家拜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也大有人在。
“海關?”
上面故意涮老子呢?
派個海關的來做文偵隊的隊長?
高傑心裡老大的氣兒不順。
“不過,我調回京城之後,也在文偵隊。”
“哦,這樣啊。”
“那你是哪一年調回京城的?”
有關係就是好,隨便在基層歷練幾年,回京就升職。
沒升職的藉口了,就又空降到地方上來待幾年,然後一回去,戴著軍功章,步步高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