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叔,你說你們家幾代人都是農民,你更是從小在農村長大,你們那邊是種田比較多呢?還是土比較多?”
“當然是田和土都有了。”
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林小滿這樣問話用意何在,直接脫口而出。
“那你們家現在挺忙的吧?田裡的水稻都熟了,對了,玉米還沒開始掰嗎?你跑到城裡來了,家裡的活兒誰來做啊?”
“我老婆在家呢。水稻應,應該熟了吧。玉米早就掰完了。”
“你們家是在麒省底下哪個市哪個縣啊?”
“我們是在鴻通縣,小姑娘,你不要再耽誤下去了。趕緊湊錢吧,我媽的病耽誤不起啊。晚一分鐘都有生命危險,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你們有錢人家的孩子,都是這麼漠視生命的嗎?”
“我們沒有漠視生命,不過,你剛才說你是鴻通縣的,那你應該知道,這個縣的玉米一般是七月份才開始成熟,掰完曬乾怎麼也得八月初吧。還有水稻,水稻成熟最早的一批都要八月中旬,有些晚一點的甚至是八月下旬到九月初。”
“您倒好,您家的莊稼和別人家的怎麼不一樣啊?”
林小滿這話,說得男人心裡咯噔一聲,誰也沒想到,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是看起來養尊處優的那種,她對水稻玉米的成熟季節都這麼瞭如指掌呢。
他還以為隨便說說就能把人給糊弄住呢。
“也,也有早熟的。我們家種得早,所以熟得也早。”
男人發現自己的話正在一步一步被拆穿,他眼角的餘光瞥向了人群中某一個角落。
那人微微一搖頭,男人就抓緊了手裡的破麻布袋子。
“你一個種莊稼的,手這麼幹淨,騙誰呢?誰不知道農民伯伯的雙手都佈滿了老繭。偏偏就你在家當大爺呢?”
林小滿早在他掏病例的時候就發現了,這男人手上乾淨得很,一點也不像農村人。
就連她爸,已經不幹農活好些年了,手上的繭子都還沒有完全消下去。
何況是一個常年幹活兒的人呢?
林小滿這話一說完,在場就有真正圍觀的人開始附和了。
“小姑娘說得沒錯,真正農村人,誰手上還沒幾個老繭啊。別說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就連我們這種,在城裡的,只要長期做活兒,手上就會有繭子。”
“農事說得不對,還可以圓,但手上沒繭子,乾乾淨淨是騙不了人的。”
“對,農村人不管怎麼愛乾淨,指甲縫裡都會有點黑,長期做農活兒的,更是怎麼也洗不乾淨手。小姑娘不說,我還真沒注意。我們啊,還沒一個小姑娘觀察細心。”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就是近期一直在照顧我媽,所以才沒幹活兒,平時都是我媳婦做的外面的活計。”
他手被林小滿抓住,想甩都甩不開。
這才發現,這小姑娘看著嬌滴滴的,手上力道卻是不輕。
被她抓住,怎麼也掙脫不開,這才急得男人都開始冒汗了。
而夾雜在圍觀群眾裡面的一些人,見男人已經脫不了身了,都互相使眼色,然後慢慢地往後退,退出圍觀人群,然後想借此直接跑掉。
林小滿這邊倒是顧不得那些人,但童安卻是直接指揮今天跟他出來的便衣,讓他們跟上,特別是之前和碰瓷男人互動的那一個。
那一個,很有可能才是這個碰瓷團伙的老大。
“你鬆手,我媽的住院費該交了,你們這些城裡人太壞了。弄壞了我家的東西,不賠錢就算了,還說些有的沒的,耽誤我媽的治療時間。你讓開,我不要你賠錢了。我回家把房子賣了,把家裡的豬牛羊都賣掉,也要給我媽治病!”
都到這種時候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