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做我們這一行的,都不會賭石。不是不會賭,是不能去賭。我們公司就有這樣的規矩。而且,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他掃了一眼虎視眈眈的幾個老闆,笑著補充了一句,
“如果我們毛料供應商都把毛料解完了的話,又拿什麼賣給你們這些老闆呢?是吧?”
這個理由其實聽起來倒是毫無破綻。
“那你們毛料供應商竟然還有這種規矩?我們怎麼不知道?是你們公司的規定,還是所有毛料供應商都有這種規定?”
“也不是每一家都有這種規定吧,只是我們公司的規定比較嚴格。雖然說賭石可能更賺錢,但沒有毛料賺得穩當啊。”
“幾位老闆瞧我,說得有些多了。你們選吧,最後也沒剩下多少了。我們這裡的毛料是全場走得最好的。你們看從視窗的水頭就能看出是高綠。我們參加公盤競標的毛料更好,你們倒是可一定要捧場啊!”
“老闆,我看你們這裡的毛料,差不多都是黃砂皮啊,黃砂皮出的綠可都是好貨,你們這一批毛料是直接從緬國那邊運過來的嗎?”
“當然了,我們的毛料都是那邊直接運過來的。是老場口的料子,你們看,這黃砂皮,皮殼都是黃色的。”
“黃鹽沙是這類中最常見出上等貨的翡翠賭石,我們這裡,大部分都是。都是我們跟緬國那邊合作開發的老場口料子。”
“據說黃沙皮出高綠。老闆,你們這裡的黃沙皮應該也很多都能出綠吧?但不知道我們之前買的,怎麼都沒賭漲,反而都是靠皮綠呢?”
“如果一塊是靠皮綠就算了,為什麼我們所有人開出來的都是靠皮綠。老闆,面對這種情況,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這些消費者一個解釋啊?”
鍾磊這麼一說,那個毛料老闆先是一愣,不自然地笑了笑。
“那個,這話怎麼說呢?都知道我們賭石這個行當,買了不管你是漲害死垮,都跟我這個賣毛料的沒什麼關係。興許是你們運氣不好呢?之前和這位老闆爭奪毛料的那個先生,可是賭漲了好幾塊。”
“你們沒能賭漲,我也很遺憾。如果你們覺得不甘心,可以再買一些。賭石這一行嘛,賭的還是一個運氣和眼力。”
不管鍾磊他們怎麼說,這位毛料老闆想表達的就是一個意思——你們賭漲還是垮,都跟我沒關係。
“你的意思是,你的毛料沒有任何問題,我們只是剛好眼力不好運氣也不好,買的都是開窗的半賭毛料,卻還是一致賭垮,開成了靠皮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