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三的心確實也在滴血,這些毛料,至少有一半,都是他看好的。
這最後從小黑屋出來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
他怎麼挑得這麼準?
這些都是他為了佈局,忍痛沒有自己解的毛料。
每一塊放的位置都不同,遍佈了整個房間,他沒想到會被一個人挑出來。
“解嗎?”
見幾個人都沒開口,齊老三再問了一遍。
“解吧,我已經和安保公司那邊打了電話,他們馬上會派人過來。”
這話是喬明遠說的,安保和主辦方是合作關係,有著公家的信譽做擔保,也絕對不會坑他們。
安保公司?
齊老三剛要動解石機的動作就是一頓。
這個年輕人,還真是謹慎。
這間院子看起來漆黑,又普通,甚至有些普遍,但他在這間院子裡餵了十幾條獒犬,如果他想要搶這些人開出來的翡翠,雖然不確定能不能成功,但肯定有一搏之力。
而且,在這條巷子周圍,住著的全是他的人,想在他們回酒店之前把他們攔下來,也很容易。
可這會兒,這個年輕人卻叫了安保公司的人過來。
他怕的不是安保公司,而是他們身後的玉石協會。
如果讓玉石協會知道了他背地裡做了什麼,他將失去在木桑生存下去的資格。
而他進購毛料的渠道,也會被查處。
這樣魚死網破,確實得不償失。
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手頭表現不錯的毛料被買走。
“齊老闆,你那間存放上等毛料的屋子裡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還挺好聞的。”
聞言,齊老三手上的動作一頓,一直耷拉著的眼皮也緩緩掀開。
小姑娘的一句話,才讓做了這麼多年鬼的齊老三,知道了什麼叫做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
果然,他們察覺到了不對勁。
而且,察覺到不對的,還是這個小丫頭!
齊老三沒有回應,而是一雙眼如同蒼鷹一樣銳利地盯著林小滿。
但他身體的僵硬已經出賣了他,其實他是緊張的。
緊張一個小姑娘看穿了他的局。
“不過……”林小滿故意頓了頓,在瞥了齊老三一眼之後,才笑著抱怨,“就是蚊子有點多,給我咬了好多紅疙瘩。幸好我帶了風油精,不然要癢死了。”
風油精?
齊老三原本的思緒一下子被衝破,原來她不是看破了那個局,是誤打誤撞,用風油精為他們一群人解除了一次經濟危機嗎?
深深地看了小姑娘一眼,齊老三猜不准她話裡的真假。
但他更願意相信小姑娘說的是真的,似乎中途是有人開啟門,拿了什麼東西進去。
如果說是風油精,倒也說得過去,那種東西,雖然廉價,但卻提神醒腦。
知道是他們一群人運氣好,齊老三又非常不甘心。
小小的一瓶風油精,讓他損失了成百上千萬的生意,該死!
齊老三雖然內心非常氣憤,但面兒上卻沒有表露分毫。
他切石的水準依舊線上,而且,第一塊毛料,他們就賭漲了。
“豆種,色雖然嫩,但卻是滿綠,手環料子。”
齊老三把整塊翡翠剝出來,卻不無嫉妒地說。
他下意識地看向董逍,以為這塊毛料是他選的。
“年輕人運氣不錯,眼光也好,不知道你入這一行多久了?”
“我十幾歲入行。”
董逍下巴上有些青色的胡茬,年齡看起來三十左右,他說他十幾歲入行,那入行也十來年了?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