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先審問。
童安一句話都不問,直接讓人去外面酒樓叫了一桌子好菜。
也不給碰瓷男任何吃的,連水都不給一口。
先餓了他十二個小時,再在他面前大吃大喝。
聞見那香味兒,碰瓷男餓得直咽口水。
可水都沒給一口喝的,他現在連咽口水都十分困難了。
不得不說,這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折磨。
又餓又渴,還不讓他睡覺。
關鍵是,人家還一句話都不問,他甚至懷疑這個警察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審問他,想直接就給他定罪。
被抓到車上,他和那幾個被碰瓷的半大小夥兒坐的同一輛警車,那幾個人充分讓他認識到了什麼是權二代子弟。
如果他們給警方這邊施壓,要讓他牢底坐穿,他估計就真的只有一輩子待在裡面了。
在此期間,童安一共接了三次電話,都是當著他的面接的。
而且每次說的話都是模稜兩可。
但在碰瓷男看來,那就是上頭的人打下來想要以權壓人的。
在童安接第一次電話的時候,他沒反應,只是有些慌。
在童安接第二次電話的時候,他心裡亂得很,開始思考,自己要怎麼樣才能出去。
然後就想起了這是一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地方。
他是不是可以把其他人供出來呢?
但警方能夠確保他的安全嗎?
他在猶豫!
童安接電話,前後兩次,都有觀察碰瓷男的情緒,發現他越來越坐不住了,心下了然。
他就是跟對方打心理戰,其實他接的兩次電話,都是其他警員打過來的,目的就是故意用心理戰術來壓迫碰瓷男,逼他供述。
等到接第三次電話,童安在電話裡保證,一定會將其繩之以法,並且挖出碰瓷團伙的老大,徹底打掉這顆毒瘤,碰瓷男終於坐不住了。
“警察同志,我,我想舉報。”
他弱弱地舉起被銬起來爪子,童安唇微微勾起,眼神一閃。
“哦?你舉報什麼?”
“我舉報,我不是故意要碰瓷的。一切都是別人讓我這麼幹的。我們是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碰瓷團伙,我們團伙的老大,一切都是他策劃的!”
“我只是一個小弟,我家裡確實窮,也需要錢,他們讓我這麼做,然後給我分錢。我就答應了。”
“如果我把其他人供出來,是不是就可以減刑?我不想把牢底坐穿。你跟那幾個男娃兒的家裡說一下,我真的不是主謀,讓他們冤有頭債有主,找我們老大報仇,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