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這邊沒辦法,只能聯絡呂三笑,讓他來帝都,呂三笑敢來嗎?
“童安,你應該知道,他現在被關起來了,對呂先生,這也是一種保護。如果您想把人調往帝都,我們不敢保證,在押送的途中,會不會出事。”
佘副局完全不能理解童安的思路,呂三笑在邊境,尚且還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可如果被送去帝都,那邊的關係複雜,誰能保證,其他人知道了呂三笑是個造假高手,還能對他沒有半點覬覦之心呢?
財帛動人心吶!
而人心,是最經不起考驗的東西。
“可是,我這邊……”
童安有些遲疑,如果呂三笑過來,真的出事呢?
那是不是證明,博物館哥窖瓷器被調包一事,是那夥人所為?
到底要不要拿呂三笑做誘餌?
“沒什麼可是的,這事兒我就不能同意,上頭也不會批准。而且,你確定呂三笑會跟你去嗎?”
呂三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這麼多年他在犯罪集團都沒有出頭,也沒有企圖逃跑,卻能在關鍵時刻算計犯罪集團,給對方致命一擊,就憑這份隱忍,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如果知道進帝都會有危險,呂三笑肯定不會同意的。
他也怕死,否則不會尋求警方的保護。
呂三笑會同意嗎?
答案是否定的。
他不是怕不怕死的問題,是他知道,這次去帝都肯定是有去無回。
先不說那個組織的餘孽都沒剷除乾淨,就是背後,哪一個派系的勢力在支撐他們犯罪,也沒有查出來。
所以,他不會選擇過去送死。
童安這邊也沒轍了,人家不願意放人,那邊呂三笑也不肯出來。
他想去找鬱老,結果聽說鬱老去了平洲公盤。
又給林小滿打電話,打了很久,那邊才接通。
林小滿在逛夜市。
這邊平洲的夜市,就是毛料市場。
她突然接到童安的電話,自己就挺懵的。
“童小叔,有什麼事嗎?”
她蹲在一個毛料攤子邊,原本是在看毛料的,接到電話,就站了起來。
“小滿,你人在哪兒呢?”
童安上次去了她的狀元宴,但只送了個禮,就有事走了。
上頭的人發現童安跟這個小狀元也認識,而且關係還很親近,對林家又有了新的認識。
林小滿雖然不想佔童安的便宜,但這種裙帶一樣的關係是無法避免的。
你不能阻止別人因為知道你跟童安的關係而親近你。
“我在平洲。”
“你也在平洲?”童安一愣,“你也去參加那個什麼賭石去了?”
“對啊,這邊明天就很熱鬧了。”
“小丫頭膽子還挺大,上次吃了虧,這次還敢去賭石。”
童安還真有點擔心她又出事,林小滿這運氣,是真的倒黴。
每次出遠門,都要出事。
“您可別咒我啊,童叔叔!”
林小滿故意提高聲音,說他。
“你什麼時候能回來?”童安皺眉,現在需要他們的時候,怎麼一個都不在?
帝都這邊的專家,他還真有點不相信,畢竟,國家博物館裡面都發現了贗品。
這些專家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對藏品進行維護吧?可卻沒有一個人發現東西被人調換了。
這種情況,絕對不尋常。
所以,那些人要麼被收買了,要麼就是對本職工作不認真負責。
更有甚者,監守自盜!
“平洲公盤結束吧。出什麼事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