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找人,並沒有想起樓上還有個林小滿。
之前李勇就說了,他是把門反鎖了的,鑰匙也帶走了。
一個小丫頭,還是剛剛經過人事的小丫頭,根本沒本事自己逃出去。
可他以為被關在二樓房間裡的小丫頭,正在目睹一場犯罪。
她躲在一家人的柴房裡,柴草很多,也很暖和,讓她不至於著涼。
剛一躲進去,就聽見屋裡隱隱有說話的聲音。
“大春哥,你說我家這小丫頭能談到多少錢?三千塊嗎?”
“對,三千。”
“不過,你要和她說好,賣過去之後,給人家生兒子,不能跑。如果跑了的話,你們一家都會跟著她倒黴,人家男方會報警。”
說著,男人拍了拍女人,粗喘著:“往上抬一點。”
“嗯……放心,杏子那丫頭老實著呢,她不會跑的。”
“哈哈,但願她不跑,不過,跑也可以。生個兒子,再跑。跑回來,我再給她介紹一個更好的。”
“哎喲,你輕點兒。”女人被咬了一口,聲音酥了一半,“死鬼,你想的這主意倒是不錯。等個兩年,我兒子又要上初中了,到時候更需要錢。”
“所以啊,英子你聽我的,你知道三叔家的梅子吧?我幾年前給她介紹了個男的,前兩年她自己跑回來了。今年三月,三叔又叫我給她介紹一個。這個只給了兩千。”
“二手的,就不值錢了。生過一個……孩子,人家又不是……感覺不出來。”許是到了最激烈的時候,男人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林小滿才發現,自己不僅偷聽了他們商量賣女兒,還聽到了滾床單的全過程。
她有些麻木地揉了揉自己的小臉,但也知道自己現在根本不能出聲。
否則,這個村裡的人抓到她,她恐怕也只有被賣出去的下場。
這個拉皮條的男人倒是聰明,把人販子做成了媒婆,還介紹丈夫,真是好笑之際。
“我說怎麼幾個月沒見梅子了,三嬸兒還說她出去打工了。真也是狠心,那梅子回來,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據說是被打的。”
“養好了,不然人家怎麼會相看中她?”
“對了,等兩天趕集,你去鎮上給杏子置辦兩身衣服,我再帶她去拍兩張照片。現在人家男的也不傻,人都沒看見,不願意給錢的。”
“好,我這就去辦。不過,我前兩天聽王家那口子生了個女兒,現在不準備養了,你去她家要人,是幾個意思?”
“我自有我的用處,你別管那麼多。”
“還有,這兩天你就專心幹我一個人的生意,不許再讓其他人近身子,知道嗎?”
媽呀,聽到這裡,林小滿才驚覺。
這個女人,不是在偷漢子,而是在做皮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