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什麼?
屍檢的時候,從屍塊兒殘肢上發現了捆綁掙扎過的痕跡,死者在生前有可能遭到虐待,經歷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痛苦折磨。
從剝皮來看,屍檢發現屍骨上有汞中毒的跡象,再正常不過了。
還有為什麼死者三個月前就失蹤了,至今屍塊兒白骨化都不嚴重,因為有水銀抑制了細菌等微生物的繁殖,反倒陰差陽錯地幫著儲存了屍塊。
或許那個殺人兇手,也是因為死者的屍體就算經過特殊處理也沒有白骨化,才選擇了拋屍。
不過,活生生地被剝皮,這樣的手法,可能是他當法醫至今,見過最殘忍的案子了。
“不對呀!”
蘇長河盯著人皮唐卡看了半天,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其他法器,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什麼不對?”
錢金寶皺著眉,這些密宗法器,是信仰,但更多的是一種懲罰奴隸的手段。
可見,那個時代,藏地的農奴制度對人的壓迫是多麼可怕。
“之前小唐在國外用高價拍下了這些密宗法器,他是發過照片給我的。我覺得照片裡的人皮唐卡,和這件,有些不一樣。”
“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
他沒看出什麼不對,但錢老經手過那麼多死人用的東西,沒一件讓他這麼犯惡心的。
“你有沒有覺得,它的顏色太豔了?”
可唐卡的顏色本就豔麗啊。
“不一樣的。你看這裡,然後對比一下。這種豔麗,不在色彩的搭配上,而在色彩的亮度上。”
他指著那件完整的人皮唐卡,然後又指了指其他的作品。
“你這麼說,是有一點區別,就感覺,這個作品是新做成的似的。你還有之前的照片嗎?拿出來對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手上沒有,在家裡的電腦上。”
“不過,我倒是很贊同你的觀點,這個人皮唐卡,看起來真的很新,和那些油彩與人皮已經融為了一體的法器感覺不一樣。”
是啊,確實很新,倒像是最近才做出來的。還沒有很好的融合,也沒有那麼陳舊。
等等……
錢金寶突然想起了什麼,只覺得頭皮發麻——
劉宗明已經退出了人群,但他一直注視著這些在賞寶的人,哪怕是心急如焚,表面上還是維持著鎮定。
結果一聽到錢金寶和蘇長河兩人的話,心都快跳出來了。
“劉副會長,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一個收藏家跟劉雲生一起走過來,因為擠不進去,還有點惋惜。
見劉宗明一副魂不附體的模樣,就關心地問了一句。
劉雲生也立馬抱著她爸的胳膊,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爸,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說著,又拿了紙巾給她爸擦汗。
劉宗明此時沒心情管女兒,把紙巾從她手裡抽出來,自己胡亂擦了兩下。
“沒事,這裡是有點熱,我去問問看空調能不能開低一點。”
熱嗎?
劉雲生摸了摸自己的臉,室內溫度其實已經開得挺低了,再低下去,她覺得自己會冷得起雞皮疙瘩。
畢竟,她今天穿的這條裙子是無袖的。
不過,或許是這裡人多吧。
她沒怎麼在意,還在用自己的半吊子知識和收藏家交流關於藏地密宗法器的歷史。
“我認為,這是他們一種奴隸文化,就是太過殘忍了。所以當初廢除奴隸制度,才會得到藏地人民的擁戴……”
“不過,這種殘忍的懲罰制度,以後都不會有了,這些人皮人骨製成的法器,被當成藝術品保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