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但如果真的涉及到賠償,我覺得走法律程式是對雙方都有利的。”
“而且,我的學生在電話裡說,他們是打碎了人家的哥窖瓷器。其實哥窖瓷器存世相當稀少,還沒有在我們國家的市面上出現過。”
“如果真的是哥窖瓷器,那就十分珍貴,更有是國家文物的可能性。我甚至一度懷疑這個碰瓷團伙是盜墓賊。直到我把那個所謂的哥窖瓷器碎片拼湊出來。”
“真的是贗品?”旁邊的女警插了一句嘴,她很好奇。
都是文偵隊的,對於文物古董哪怕是沒有接觸,也研究過一些。
女警小姐姐自然也會知道哥窖瓷器的價值。
“確實是贗品,而且,是按照帝都博物館裡面的一個贗品仿製而成的。”
“你怎麼知道那個是帝都博物館裡面的藏品?”
“我去過帝都博物館啊。”
當初為了確定那個青釉葵瓣口盤的真假,她是專門去了一趟帝都博物館的。
而且,她當時不僅鑑出了青釉葵瓣口盤是傢伙,還鑑出了一部分被調換的文物。
這可是大事。
帝都博物館那邊隱而不發,沒有聲張,卻並不代表,沒有私底下展開調查。
大批文物被調換,帝都博物館從上到下,責任重大。
上頭如果追究起來,博物館從上到下所有的領導人,都會被大換血。
這件事,被壓下來,其實也有上面不想打草驚蛇的意思。
但數十件文物古董被調換,這絕對是一件驚天大案。
至今已經追查了近一年,還沒有結果,每次查到關鍵性證據,都會很快斷掉線索。
這讓帝都那邊的文偵隊也很頭疼。
他們頂著巨大的壓力在查案,但這背後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掌控著一切,讓他們根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帝都那邊很頭疼,線索斷掉已經大半年了,博物館巨大的損失,由誰來賠償?
從館長到下面各個負責人,都人人自危。
他們暫時沒有被換,不過是因為,還不知道誰是內鬼,所以需要把大家都控制在帝都博物館內部。
等到查出來,就一個都跑不掉,該引咎辭職的引咎辭職,該判刑的判刑。
這次林小滿發現的這個贗品,是個很重要的線索。
所以,童安當機立斷,把隱藏在人群中,意思碰瓷集團的老大也都抓來了。
林小滿這頭不是重點,童安也只是安排人隨便給她做了個筆錄。
重點還在童安親自審問的那頭。
那個碰瓷男怎麼也不吐口。
疑似老大的人堅稱自己和碰瓷男不認識,就一圍觀的好心人,所以他要求警方立馬放了自己。
否則,就是非法拘禁。
“你對法律還挺熟。連非法拘禁都知道了。”
見對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童安也不逼著他。
“我們懷疑你是碰瓷團伙的頭目,當然,你有拒絕開口的權力。不過,先在這裡等著吧。不急,我們反正也不止抓了你一個人回來,你不開口,總有人會開口的不是。”
“就是不知道,到那個時候,你還坐不坐得住。”
“不知道替你普及法律的人有沒有說過,什麼叫做抗拒從嚴,坦白從寬。”
“我只知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
童安突然一下站起來,把筆錄用力往辦公桌上一砸。
“好一個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看來你自己也清楚你做了什麼,我就看你等下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他出去了,轉頭去審碰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