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男人陡然反應過來,自己被套話了,立馬改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什麼青銅方鼎,聽都沒聽說過!”
“狡辯沒有什麼用,你還不知道老高已經被抓了吧?”
老高被抓?
苟東強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個條子說的是真還是假,但他又不敢冒險。
“不相信?”
佘隊挑眉:“你是在等手下人來救你吧?別等了,你的人都已經被我們策反了。”
“還有你的槍,你覺得槍裡會有子彈嗎?”
“難道你拿著它的時候,沒覺得它比平時輕?”
比平時輕嗎?
在這個條子沒說之前,苟東強確實沒覺得自己的槍和平時有什麼不一樣。
但在聽條子說他的手下已經全部被策反之後,他不禁產生了自我懷疑。
槍裡的子彈被人卸掉了嗎?
好像這槍真的比平時要輕,為什麼他之前都沒有察覺?
佘隊一直盯著他,就在他愣神的檔口,立馬抬腳踢掉了他手上的槍,順便下狠手把人制服。
苟東強一時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按在了地上。
反應過來之後,他拼命掙扎反抗,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等待他的只有一副冰冷的手銬。
被銬起來之後,佘隊這才撿起他的槍,當著他的面,卸掉了槍裡的子彈。
“你剛剛在騙我?”眼睜睜看著條子把槍裡的子彈卸下來,苟東強還有什麼不明白?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佘隊丟下一句話,就不再看他,後面自然有人把苟東強帶走。
他這時候看的人是坐在輪椅上,面色一點不變的僧人。
這位,剛才被人拿槍抵著腦袋,都能鎮定自如,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好,我是xx分局副局長,主管刑偵,我姓佘。”
嗯,其實已經可以改口叫佘副局了,只是平時大家都還沒能完全適應他職位上升,大多叫的還是佘隊。
“呂三笑。”僧人伸出手,和佘副局握了握手,然後很自然的鬆開。
一個人手裡有常年幹活兒留下的粗糙,另一個虎口有握槍的老繭。
“呂先生,我們需要你協助調查。你之前參與的文物造假案子,到現在都還沒有徹底結案。你是主動參與,以此獲利,還是被動我們需要證據。”
主動還是被動?
呂三笑忍不住想笑,他當年也是意氣風發,以為脫離了老頭子的掌控,就可以為所欲為,憑著自己的手藝養活自己完全不成問題。
可誰知道,自己做出來的第一件藝術品就會被人盯上呢?
“我口中說出來的未必就是真實,我相信警方很快就會查清楚,我到底有沒有參與犯案。”
呂三笑甚至伸出了手,意思是讓佘副局直接把他銬起來。
佘副局愣了一下,這個男人,他們追查了好久,才找到他。
憑著他的手藝,如果為國效力,絕對能成為國家重點保護的人才專家。
可他偏偏走了一條與之截然相反的路。
現在甚至不肯為自己申辯,好似胸有成竹。
難道,真的是被強迫的?
他不由得開始打量呂三笑的腿。
“我的腿骨,是生生被人敲碎的,為的是讓我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
只能,任由那些人擺佈。
“你現在看起來很自由,哪怕是坐輪椅,你也可以逃出去。”
所以,這是相信了他之前是受人控制的嗎?
“你錯了,現在的自由,才不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