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參與殺害侯建兵並將其分屍?”
“沒有!”
“我只是把他弄暈了,送到了外面,我沒殺人。我沒殺人啊,警察同志,你們可一定要查清楚,這事兒跟我無關。我才拿二十萬,怎麼可能殺人呢?”
錢翡就在外面聽他們審問,兩邊他都觀察了一下。
劉宗明被問到後面,是越來越慌,卻又強作鎮定。
而這個安保隊長,被問到最後,卻是越來越鎮定,卻又故作慌亂。
他就好像是,警察幫著疏通了脈絡,他填了一個故事進去,把故事說通了,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所以,他從心理上講,是處於特別放鬆的狀態的。
除了他,還有一個人在看。
自家大姐的小叔子,童安。
童安這個人,年輕的時候混不吝嗇地胡來,後來突然收心,就成了緝私英雄。
再後來,死了老婆,整個人開始變得陰沉起來。
比如現在,他盯著劉宗明,像條惡犬,盯著園子裡專門為他養的鮮肉。
“你可別亂來。”
錢翡不放心,突然插了一句嘴。
“我能亂來什麼?”
兩邊審問的人,都出來了,統一到會議室,觀看剛才的審問錄影。
“我這邊,劉宗明肯定在撒謊。”
“我這邊,那個安保隊長也沒說實話。不過,他確實沒殺人,也不像能殺人的樣子。”
逞兇鬥狠,他能行,但殺人,心理素質不好的人,是殺不來的。
特別是這種有預謀的,剝皮,灌頂。
“安保隊長有很多疑點,但他說的有些話,又奇蹟般地和案情能對得上。”
“若是我們按照他給的思路,那就是,還要找出那個在人體上繪製唐卡的人,還有剝皮炮製成人皮唐卡的人。”
“這難道不是同一個人做的嗎?”
有人就驚訝。
“有兩種可能,是同一個人做的,那我們篩查的難度會大大增加。”
“第二,不是同一個人做的,我們篩查的難度會縮小,只要找到繪製唐卡的工具,人,總會有點線索。”
可是,我們的時間有限。
一週之內破案,碎屍案,影響太大,又被媒體捅了出去。
現在鬧得人心惶惶,黃局的壓力也很大。
“高,咳,童隊,您有什麼看法?”
這件案子,有可能涉及到文物走私,所以文偵隊這邊,也破例跟著進行案情分析。
之前都是與高傑公事,孟常都習慣了。
這會要跟一個空降的隊長溝通,孟常一不小心就喊錯口了。
但童安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這上面。
高傑還死死地盯著人家,彷彿要把他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不就比他帥一點嗎?
哪有這些天局裡議論的,都成警草了?
就算是警草,那也是一顆老草了,誰願意啃啊?
不嫌硌牙嗎?
他就不信,童安一個海關的,比他們這些專業的還厲害。
叫他說,他能說出什麼?
想到這裡,高傑不滿地瞪了一眼孟常。
這是故意的吧?
點他幹什麼?
就當他是個擺設不就行了?
孟常摸了摸鼻子:你當我想啊?也不想想,這位是從哪裡來的人。
人家若不是真有兩把刷子,會被調來參與重大文物走私集團的偵破工作?
高傑這豬腦子,就是被立功衝昏了頭腦。
“還有一個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