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林全貴不信。
“這個小成朋友的外公是做什麼的?”
“開古玩店的。”
“古玩是什麼哦?”
“就是古董。賣那些舊東西,就像伯孃拿走的那銀鐲子銀耳環。”
哦,兒子說古董,姜秀芳就明白了。
“那蘇秀芝拿走的耳環和鐲子賣了也能買幾套房?”
自家孫女這一支簪子就換了一套房和一個門面,那人家有三樣呢。
“奶奶,不是這麼算的。我那是金簪,她那就是銀鐲子。”
工藝,年代,材質,花樣,都沒有可比性。
但這些跟老太太說不著,還不如直接用金銀來區分。
金子就是比銀子值錢,農村就認這個理兒。
“你真換了一套房子一個門面?”
林緒清到現在還不信,孫女掉河裡都撿著個金疙瘩?
這是天上掉餡兒餅了吧?
怎麼就那麼玄乎呢?
“這還有假?”
怕家裡人不相信,她蹬蹬蹬跑去翻小書包,拿出兩張房產證。
一張是房子的,一張是鋪子的。
至於從家裡偷偷拿去的戶口本和身份證,早就被她歸回原位了,這事兒誰也不知道。
兩個房本一拿出來,白紙黑字寫著呢,誰也不能說是錯。
戶主是林全貴,房子是三室兩廳加書房的,還有一個大大的入戶花園,鋪子是躍層,上下兩層都是八十個平米。
如果沒地方住,其實也可以住門面裡,上層裝修成臥室,下面裝修出來做照相館。
但林小滿不想住店裡,而且照相館分上下兩樓,是方便以後發展的。
婚紗攝影什麼的,還不得要地方大?
她爸爸以前照相的技術也是野路子出生,可以後想有更好的發展,那還得去學習進修。
這些,她都想到了。
只要讓爸爸忙起來,他總不會有那麼多時間去想東想西的。
時間久了,她媽媽的事情自然就成了過去。
時間最不是個東西,可以磨滅一切好的,不好的東西。
她爸爸年輕的時候也是有理想有抱負的,沒有必要把人困在老家這一畝三分地上。
男人嘛,有了事業,自信也出來了。
老家的閒言碎語,也聽不著了,日子還能過得像前世一樣糟糕?
她是不信的。
林全貴拿著房本的手都在抖,又遞給爸媽看。
雖然知道他們都不識字,但不識字並非一個字都不認識,只是沒正兒八經念過書。
林緒清年輕的時候也是經常往省城跑的,一來二去,總認識幾個。
確定了兩個房本都是真的,林家人確實淡定不了了。
“總得跟著去看看,到底是自己家的房子,不能叫就這麼空著。”
“不然就租出去,租出去光收租,也夠孩子讀書了。”
林權貴抽了口煙,還是沒鬆口同意女兒去市裡讀書,也沒說他跟著去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