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軍一大清早,就收拾好釣魚竿,自己開車去郊區水庫釣魚。
這是他每週六的固定活動,釣魚完了就在農家小院兒,讓人家做了他吃一頓。
因為是固定的,上頭監視他的人也都比較放鬆警惕。
他到了水庫,按照往常的習慣支著魚竿釣魚。
他在那裡釣魚不到半個小時,有一個人也提著工具來了。
最開始那個人離他比較遠,釣了一會兒,可能是見沒魚上鉤。
這才往胡志軍這邊挪了幾步。
“老哥哥,今兒個魚不好釣啊,你今天收穫怎麼樣?釣得多嗎?”
他把桶子和釣魚竿都拿過來,自己選了個離胡志軍稍微近一點的地方,然後放線,插竿子。
做好準備工作之後,這才朝胡志軍走過去,給他遞了一支菸,又朝他的桶裡看了一眼。
“喲,老哥哥您這收穫不錯啊,這條鯽魚足有巴掌大吧?熬湯好喝。”
“來抽根菸。”
他遞煙過來,胡老順勢接過。
人家馬上又遞了火,給他把煙點燃。
點燃之後,兩人就隨意聊了兩句。
然後人家就退到自己那邊去釣魚了。
只是,看他的姿勢,和胡老還是坐得比較近的。
當這人坐穩之後,把墨鏡摘下來,胡老臉色猛地一沉。
“你來青城做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我瘋了嗎?不,我沒瘋,我就是來找你的。我再不來找你,我就要死了。胡爺,我苟三兒在潘家園混得再好,但是在某些人眼裡,我也就是賤命一條。”
“警察那邊一查到我身上,當天晚上就有人要我的命,如果不是我機靈,跑得快,現在你就見不到我了。”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每天活在別人的監視之下?你還敢跑來找我,簡直是自投羅網。”
胡志軍眉頭微皺,帝都那邊,情況很複雜。
“我和那邊,不能聯絡。你既然自己能跑出來,那就繼續跑,千萬不要待在這裡。這個地方,遍佈了童安的眼線。”
“我也想跑啊,可是胡爺,我走得匆忙,什麼都沒帶。而且,你知道的,那人如果想滅口,我能跑到哪裡去?那人,可比警察狠多了,我甚至想,如果實在不行,我乾脆就自首好了。”
“你這是想威脅誰呢?”
胡志軍表情有些陰狠,他想做的事,都還沒完成,誰也別想打亂他的計劃。
“胡爺,我也不想攪和了您的事兒,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是您埋在帝都的暗線,也是為那邊提供經濟支援的一步棋,可對方呢?真把我們當提款機了?”
“胡爺,對方這些年吃了我們多少錢進去了,但他們有尊重過我們嗎?”
“您跟他們要繼續合作,我也不說什麼。您放心,就算我真的進去了,我也不會把你抖出去,但是他們,一個也別想跑!”
胡志軍一撇眼,就能看見苟三兒眼底的瘋狂。
看來,這次確實是那邊對他痛下殺手,引起了苟三兒的記恨。
不過,每次那邊都用同一招解決問題,不引起記恨才怪。
“你應該聽說了吧?雲省那邊,姓曹的,以前多威風啊?聽說最後死在警察局,最後被定性為自殺。”
“他真的是自殺嗎?”
“如果我進去了,應該也和他是一個待遇吧?”
“哦,不對,那邊為了封住我的嘴,說不定我都進不去就得被擊斃。你說,偷換帝都博物館裡面藏品的罪名,應該怎麼安在我身上?”
“你猜,他們會怎麼圓這個缺口?”
“你信不信,我改天暴屍荒野,都有可能被說成是畏罪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