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好。周曉月的腦子一片亂,好像每一根神經都有系統的“滋滋”作響。
但實際上,系統又掉線了,這只是她心神不寧時的錯覺
等周曉月回過神來,她已經趁著下課走到霍長英班級門口了。
三(1)班的牌號很醒目,和她在的三(12)班隔著很遠,是學校分班時花了一些心思。
但也正如同她和霍長英之間的差距,又長,又不可及。
周曉月立刻停住腳步,轉身往回走。
她邊疾步快走,邊低下頭,掩飾自己的難為情。
遇到麻煩找霍長英,已經是她生活習性的一部分。她甚至是在著急時下意識地找了過來,連想都沒想。
可見她來得多麼頻繁,又有多麼煩人。
但是周曉月沒能成功逃走。
1班的人早就看到她了,不需要打招呼,直接就去叫霍長英,習以為常。
“霍長英,你未婚妻找!”
傳話的人特意大聲,連外面的周曉月都能聽到。
課間,走廊上人很多。
不少人看到周曉月,也都認識她。
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好在霍長英下一刻就出來了,幫周曉月分擔了目光焦點的壓力。
他走到周曉月面前的時候,披著光,帶著笑,連頭髮都鍍著金邊,俊美而耀眼,像極了一位年少的天神。
但他的眼裡沒有信徒,只有周曉月。
周曉月卻不敢看他,眼神躲閃,不知道該說什麼。
霍長英沒有問她為什麼過來,只是放柔語氣:“馬上就放學了,再堅持一下。”
他當週曉月又是來撒嬌求哄的,便耐心地哄著。
說著,霍長英從校服口袋裡掏出來一顆糖,作勢遞給周曉月。
“肚子還難受嗎?
先吃點甜的吧。等會帶你去吃晚飯。”
周曉月沒想到他還記著生理期的事,連忙擺手:“我現在不難受啦,不用——”
“唔。”
霍長英已經剝開了半透明的閃光糖紙,用糖紙包著,把糖果喂到了周曉月嘴邊。
那兩片嘴唇柔軟、嬌嫩,一張一合間便被輕易地撬開。顏色豔麗的硬糖推了進去,香氣和甜味在口腔裡化開,把上下唇浸潤得殷紅。
霍長英笑了一下,他指間在糖紙上一攆,壓出褶皺。
周曉月把糖含進去。
吃了都吃了,也不能吐掉。
她含著糖,更說不出話了,只能聲音模糊地擠出一句:“謝、謝……”
然後霍長英像是不經意提起:“你們班老師拖堂了嗎,難得你到第三節 課才過來。”
周曉月掩住嘴巴搖頭。
她含含糊糊地說:“……沒有啦,就是和同學聊天。我先回去了”
霍長英微笑著點頭,一句話也沒有多問,只是把糖紙對半摺好,放回了口袋。
他目送著周曉月離開,轉身進了教室。
臨到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
薛班主任再次走進12班。
不過半天,那隻手機完好無損,又重新放到了周曉月的課桌前。
手機被半透明殼包著,露出一部分白色極光機身,是時下流行的最新款,毫無疑問,就是周曉月的。
班主任在場,同學們待在位置上不敢妄動,但是眼神全都瞟過來了。
周曉月也很吃驚:“薛老師,怎麼了?”
“曉月啊。”
薛其咳嗽一聲,“我和1班的老師聊到,才知道你上午請假是真的身體不舒服,霍長英也是幫忙照顧。
是老師誤會了,亂開玩笑,不好意思啊。晚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