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見的,周曉月不確定他到底是在問那段自我介紹還是對質疑的回應,但她只是使勁搖頭。
“沒有,你說得很好!”
她給出最肯定的答案,鼓勵衛沉。
沒人比周曉月更清楚彷徨不安的時候,有多麼需要一句誇獎。要不是她還有一個系統可以在她的腦海裡說話,周曉月早就被打擊得起不來了。
她坐在座位上,膝蓋互相靠著,收在一起,顯得更加玲瓏。
衛沉站在她身前,那樣瘦的一個人,生得卻極高,好像把所有的養分的都從肌肉裡抽出來長在骨骼上。
但實際上,衛沉卻一點也不脆弱。
他的影子籠罩下來,幾乎能包住兩個周曉月。但周曉月不僅沒有覺得一絲一毫的壓迫感,反而莫名覺得衛沉在她面前是縮著的。
他安靜地垂著頭,不聲不響。那雙沉寂的眼睛裡倒映出周曉月的影子,好像光是看著周曉月就滿足了。
這讓周曉月幾乎產生錯覺,好像看到一隻垂頭喪氣的大型犬。尤其衛沉留著長髮,在後腦紮起一條小辮,更像是毛髮了。
要不是那麼多雙眼睛都盯著他們看,周曉月都想伸出手,摸摸衛沉的頭。
衛沉就盯著她,又看了看她的手,好像期待她會這麼做似的。
‘滋滋……想摸就摸。’
系統似乎唯恐天下不亂。
但周曉月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做的,先不說霍家和其他賓客會怎麼看,就是她爸爸媽媽也會一直唸叨。
她就只用嘴巴小聲安慰:“衛沉,你已經表現得很好了。”
“你比我好多了!”周曉月再次強調,她知道之前自己藏在露臺上的時候,衛沉是看到了的,“謝謝你……你讓我也有了勇氣。”
這些就不止是哄話了,是周曉月的真心。
衛沉的眼睛亮起些許光,那雙狹長的鳳眼就漂亮得更加驚心動魄。周曉月自覺是正常地在和衛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