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
再多邀請一些客人,周曉月毫無疑問就會是霍長英的女伴。
而即使霍長英不能邀請她,也還是想盡辦法地向她分享和展現短暫分別時發生的一切。
就如同,他也會掌握周曉月所有的事。
“不用擔心叔叔阿姨那邊,我來幫你說。我才去了你家一次,你都好久沒有來我家了。他們不會反對的。”
霍長英這樣說,好像周曉月已經同意了一樣。
周曉月確實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動作到一半。
她又頓住,改成搖頭。
“不了。我還是回去看書寫作業吧。”
周曉月靠自己抵擋住誘惑,得到了系統的稱讚:‘滋滋……說得好……’
霍長英卻側著頭,仔細地打量她。
他的眼神毫不掩飾地在周曉月臉上掃描,像是要搜尋什麼。偏偏他生得那樣一雙深邃迷人的眼,直直盯著對方也不會讓人覺得冒犯,反而萌生一種被挑選的榮幸。
周曉月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真的這麼認真呀。”霍長英的笑聲裡揚起一絲戲謔,變得微妙。
他抬手勾了勾手指,修長的食指一折,隔空描了一下週曉月漂亮的杏眼。
“周曉月,今天起這麼早,你昨晚睡了嗎?哭腫的眼皮都沒消呢,黑眼圈都出來了。也沒見你回我,我還以為我才是忙到最晚的那個。”
霍長英確實很忙。
他忙著完美地做好每一件事,忙著完成家裡的期待,還得忙著為周曉月處理這樣那樣的問題。
他一句抱怨也沒有說,只是不動聲色地提醒周曉月,他為她做了多少事。
周曉月也急急解釋。
“我昨天晚上是真的沒看手機。”
她說:“我一整晚都沒怎麼睡,一直在補作業。早上我看到的時候,我想你反正也要過來,直接和你當面說就好了,所以我才沒有回覆。”
霍長英收起輕飄飄的懷疑,轉眼又變得體貼。
“真沒有睡?”
無論霍長英心底深處在猜忌什麼,他只會讓周曉月看到最好的一面。
霍長英不追問她到底幹什麼,而是教她:“周曉月,你想好好學習,你想獨立一些,你想助人為樂,都可以,但不能影響自己的身體。”
他用的是教小孩子的口吻,親近而寵溺:“你都高中了,不會還得讓我找個人看著你睡覺吧?”
光是這話就已經讓周曉月感到無地自容了。
可他看待周曉月的方式並不像小孩。
尤其是霍長英還離得那麼近,他眼神就沒有從周曉月臉上收回過,一直那麼盯著周曉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處也不放過。
周曉月以前就覺得她在霍長英面前是透明的,沒有秘密可言。
現在她竟覺得自己成了赤裸的。
好像一團模糊的概念忽然有了實形,是可以被撫摸、被觸碰到的。
周曉月產生一些新的慌亂。她的臉瞬間染成緋色,暈成一片,把雪白的面板都蒸出淺紅。
“昨晚是特殊情況……我怕完成不了,才沒睡。”
周曉月甕聲強調:“我以後不會了。”
霍長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才微笑:“我相信你。”
他似笑非笑地補充:“有我在,就算你想要再發生什麼特殊情況,我也得幫你看著呀。”
他說得半真半假,周曉月也不確定霍長英是認真的,還是又一句玩笑話。
但是周曉月卻很堅定。
她忍住臉上滾燙的羞意,定了定神。
“我知道了。我一回去就做作業,做完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