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背對著他的人影。人影負手而立，穿著一身火紅色衣服。塔頂的狂風獵獵，然而在靠近人影數米的時候，卻詭異消失。
塔頂上，只有陳卓跟他兩人。
再無第三人。
陳卓看著火紅色人影的背影，心中莫名變得緊張，他壓下翻滾的心，恭敬道：“戰皇好。”
顯然，這位便是戰皇了。
聽到陳卓的話，戰皇並未回頭，而是看向眼前的城市，唏噓道：“陳卓，你看到眼前的城市，有何感想？”
陳卓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戰皇會對他提出這個疑問，順著戰皇的視線看去，原本一片繁華的國際大都市，此刻幾乎一半的地方都成為了廢墟。昔日的繁華不再，只剩下無數的慘烈和血腥。
他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只有仇恨和悲哀。”
戰皇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人類要擁有一座如此繁華的都市，不知道要經歷多少代人的努力，不知道有多少人為此付出了生命，數不清的人一生奉獻在這裡，它是無數人的夢想、希望、懷念的地方……然而妖獸入侵，卻在一夜之間讓羊城化為廢墟，百萬人因此喪命。
更讓人悲哀的是，羊城只是人類文明淪喪的一個縮影。在全球，如今已經有超過千座城市被妖獸攻陷，億萬人成為亡魂。城市被毀、通訊中斷、交通阻隔，人類文明倒退百年。而且這種狀態，還在以一種你無法想象的速度迅速惡化。”
陳卓默默聽著。
戰皇聲音平靜，繼續道：“根據目前的情況，人類再堅持一個月，那麼全球很有可能除了百座戰略級城市，其他地方全都會被妖獸佔據。一百座城市，這還是最樂觀的估計。”
聽到這裡。
陳卓心猛地沉了一下，他隱隱感覺到了戰皇話中的意思，連忙問道：“戰皇，您的意思是……人類沒有勝利的希望？”
戰皇是誰？在洛皇消失後，他便是當今武道界第一人，若是連戰皇都覺得人類不可取勝，那……
陳卓臉色變得難看。
戰天堯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覺得人類能勝利嗎？”
陳卓想了想，認真道：“有！”
“嗯？”
聽到這個字，戰天堯轉過頭來，看著陳卓。
這是陳卓第一次見到人皇強者，對方的眼睛猶如深邃的星空，璀璨卻又深不可測。陳卓只是對視了一眼，意識陡然一陣空白。
不過下一秒，虛擬空間瞬間啟動，將陳卓意識拉了回來。
“咦？”
戰天堯輕咦一聲，眼裡露出訝異之色。
陳卓連忙避開了對方的眼睛，繼續道：“雖然如今人類看似節節慘敗，但在戰皇您的領導下，妖獸強攻魔都的計劃失敗。現在妖獸攻陷的城市基本上全都是小城。人類的頂級高手、核心技術、各種頂級裝置、天才級人物全都沒有損失。也就是說，表面上人類損失慘重，但根基未損。人類……遠不像看上去那麼悲慘。”
戰皇眉毛一挑：“看來你不止是在武道上有著難得的天賦，大局觀也不錯。的確如此，現在全球各國，除了一些小國家幾乎滅國之外。華夏、北美、歐美、北極熊等幾大強國和聯盟真正的力量根本沒有多少損失。”
果然是這樣。
陳卓一顆懸著的心鬆了下來。
他露出笑容：“所以人類一定能取得勝利，因為妖獸前期如此猛烈的攻勢，人類都承受了下來，後面人類必定能夠守住陣地，繼而成功擊退妖獸。”
戰天堯微微點頭：“其實如今人類高層，大部分都跟你一個想法。只可惜……如果你們的想法是正確的，今天我就不會來找你了。”
“啊？”
陳卓一呆。
接下來，戰皇一句話